许言慢慢看向他,笑笑,说:“有个东西忘拿,你先走吧。”
沈植于是回身往前走——两人公司刚好是反方向,本来就没有起上班先例,也没有必要。
中午时候许言在公司露台抽烟,他不常抽烟,因为沈植不喜欢,但今天他不想忍着。还有两个月不到就过年,许言突然有点想家。当初来这里读大学,本来毕业后肯定是要回家,没想到遇上沈植,在起,同居,许言于是跟家里出柜,顺带闹翻。
他单方面出柜,沈植完全不知道——肯定也没兴趣知道。父亲给他巴掌,让他有种别再回家,母亲在哭,小他岁弟弟许年,干脆不说话。许言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真勇敢,也真狠心,为场模棱两可感情伤害最亲人,说他是恋爱脑都抬举。
最造化弄人也就在这里——当年模棱两可感情,现在仍然如此,没变过。
——摄影:许言。他在想,沈植会不会看这篇推文,会不会注意到摄影名字,会不会记得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但许言无所谓,起码现在沈植肯定记住他。
“你看。”许言抱着单反钻进衣帽间,沈植正在穿外套,许言挺开心地说,“好久没拍照片。”
沈植往他手上看眼,顿顿,说:“你没那多时间。”
“很快就有,过几天就辞……”
大学时候许言还回家过年,毕业闹翻后两年里,年三十时沈植回家,许言出去和朋友跨年。其实并不孤单,但想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只是他们之间‘不对’实在太多,这点也就
“不早。”沈植似乎没在听,穿好衣服看眼表,擦过许言肩往外走,“可以出门。”
许言盯着相机看会儿,扯扯嘴角,把它放在旁边柜子上,出衣帽间。两人起下楼,许言双手揣在外套兜里,说:“大学时候给不少人拍过照片呢,他们都说拍得挺好。”他其实想说拍得最好那张就是你,可惜都没机会给你拍套。
手机响,沈植解锁打开,翻看消息,他盯着屏幕微微皱皱眉,不知道是因为信息内容还是许言话,然后不咸不淡地回答句:“关什事。”
他说这句话时候许言正伸手打开门,冷风迎面吹来,今天没太阳,积云阴沉。许言抬眼看着飞过半空只麻雀,好像没听见沈植话——其实听见,听得清清楚楚,那毕竟是沈植说话。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沈植走几步,察觉许言没跟上来,回过头,问他:“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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