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柳有什好吃,”宋尧关床头灯躺下,搂着他说,“鸡
“呆死。”宋尧轻轻叹口气。
想要他在乎时候就说在乎,难过时候就说难过,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想要什就放肆地去要,讨厌什也可以毫无顾虑不要。
以前翁施虽然也开朗,但他心像颗坚硬贝壳,不让别人打开,他自己也不打开。
他胆怯、敏感,还有小小自卑,面对宋尧,他鼓起勇气走步,又立即后退两步。
宋尧端详着翁施脸颊,心里忽然浮起片柔软感觉——还好小呆瓜朝他迈出第步。
翁施睡相很好,旦睡着几乎不怎动弹,侧身微微蜷缩着,呼吸也很轻。
宋尧把床头灯拧亮点儿,暖黄光线并不刺眼,温温柔柔地笼罩着翁施莹白侧脸。宋尧只手臂撑着脑袋,仔仔细细地端详身边安睡人,目光停留在他后颈伤口上。
这里留下个疤,现在是肉粉色,看起来挺吓人。
翁施总说无所谓无所谓,嚷嚷着疤痕是男子汉勋章,然而近来天气转暖,他还是穿着高领衣服;每天早晨出门前都要扭头往镜子里看,今天伤疤是不是淡下去点儿;就在刚刚他们亲热时,宋尧从后面撞他,翁施只手却下意识捂着自己脖子。
明明就爱臭美,却还要嘴硬说不在乎。
写着五个点笔记本就放在枕头边,翁施在这个本子上诚实地表达他不开心。宋尧觉得好骄傲,他终于把小贝壳点点敲开,看见翁施无比温柔、诚挚颗心。
翁施不知道梦到什,轻轻地砸吧砸吧嘴,模样呆呆,怪可爱。
宋尧使坏,捏住他那两瓣正在吧唧嘴唇,翁施迷迷糊糊地把眼睛扒开条缝,嘟嘟囔囔地说:“干嘛呀?”
“你吧唧嘴,把吵醒。”宋科长理直气壮。
翁施还迷迷瞪瞪,嗓音沙哑:“梦见吃炸鸡柳。”
明明就渴望被爱护、被关心,却总是嘴硬说不在意。
宋尧伸出手,轻轻摩挲翁施侧颈。
关于家里面事情,翁施总是草草笔带过,就连十五岁那年事故,翁施也说得很草率。他总说爸爸很好,阿姨也很好,都很疼爱他,只是他们更加疼弟弟。
翁施说起这些事时候总是笑着,表情里看不出丝毫心酸和难过,说完他还会补上句“其实完全是可以理解,弟弟年纪小嘛,加上和爸爸分开过几年,而且小时候性格有点自闭”。
宋尧猜想,他这二十年就是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吧,否则他是怎捱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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