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那
是真
留下
？”翁施幸福地问。
“……”宋尧按按额角，“先去人事那儿把手续办，打过招呼。”
翁施不喜欢和HR打交道，他们局里搞人事工作很少办人事，据说下月人事要牵头搞个什
身体素质大考核，不达标还要扣奖金，弄得翁施压力很大。
“什手续啊？”翁施瘪瘪嘴，“能不能过几天去啊？”
今天是他和宋科长大喜日子，他才不想破坏好心情。
“你还挺得意，”宋尧走上去给他
个脑瓜嘣，“今天写不完不准下班。”
翁施觉着这天过就和做梦似，他还有点不敢相信，于是问：“宋老师，真留下？”
“真。”宋尧打开购物网站，下单最新车模杂志。
翁施凑到他跟前蹲下：“那是留在市局？”
宋尧说：“是。”
办公桌上笔筒、纸巾、笔记本、书又样样地回到原位。
距离上次收拾桌子已经过去个多小时，桌子还是这张桌子，东西也还是这些东西，只是心情却截然不同。
翁施把十来本《榜样力量》按刊号整整齐齐地排在书架上，双手叉着腰傻笑。
他留下来，留在新阳市局，留在离尚队长很近很近地方。
最重要是，他留在宋科长身边。
“留用手续，”宋尧下巴抬，“今天不办就过期限，爱去不去。”
“去去！”翁施立即高高举手，“最擅长办手续！要是高考有办手续这门考试，早上清华！”
宋尧没好气地推他把：“废话真多，赶紧去。”
翁施溜烟跑到人事部，竟然撞见也在办手续王冕。
“来办留用呢？”
“那是留在物证科？以后就和你块儿干活？”
“是是是，”宋尧被他问烦，捡起桌上支笔，笔帽点点翁施额头，“再问这种傻逼问题试试？”
“就是太开心，”翁施红着耳朵揉揉脑门，想想又强调遍，“宋老师，太幸福。”
宋尧笑声：“看出来。”
这呆瓜根筋，藏不住事儿，幸福不幸福都明晃晃写在脸上。
那可是宋科长呀！
虽然宋科长打不过猫、喜欢把脚翘在桌上、到处扔笔、喝光他蜂蜜，但他是宋尧宋科长呀！
宋尧去趟厕所，回来就瞅见翁施刚才空荡荡桌子又摆满，小呆瓜背对门口站着，两只手插在腰上，连后脑勺都透露着股兴奋和雀跃。
“傻站着干嘛？”宋尧敲敲门，“检讨写完吗？”
翁施扭过脸，脸傻乐：“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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