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逼玩意儿!
好在才从市局出来没多久,宋尧火速把自行车掉了个头,风风火火地骑回了市局。
局里有他全套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宋尧抱着去盥洗室冲澡,翁施坐在办公室里逗猫,顺带等雨停。
今晚值班巡逻的叫小勤,敲了敲门问:“宋科长刚不是回来了吗?不在啊?”
翁施见了生人就紧张,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腿并拢,挺胸抬头:“宋老师去洗澡了。”
小白狗哼哼唧唧,宋尧心一软,想着那就多陪陪这小家伙,狗子见宋尧没动,又开开心心地埋头吃起了饼干渣。
它吃东西时候吭哧吭哧的,还真有点儿像他家赫鲁晓夫。
天阴沉沉的,宋尧不知怎么就生出了几分矫情,看谁都像赫鲁晓夫,谁又都不是赫鲁晓夫。
这叫啥?这就叫爱啊!
微风轻抚他的脸颊,宋尧微微闭上双眼,一定是赫鲁晓夫在天堂冲他撒娇。
了一瓶水、一包苏打饼干、一碗泡面。
小白狗乖乖巧巧地趴在自行车轮边等着,鼻子湿漉漉,眼睛水汪汪,真是招人疼。
“还挺乖。”
宋尧把泡面拆了,丢掉里边的面饼和调料,把水倒泡面碗里,小白狗立即咕噜噜喝了起来。
他又把饼干捏碎,摘了片叶子做小碟,饼干碎放上边,小白狗倒是不挑食,吃的特欢乐。
“洗澡?”小勤两个眼珠子和灯泡似的,“唰”一下锃光瓦亮,“那我得看看去!”
翁施疑惑地眨了下眼,小勤自己也是Alph
微风越来越大,还刮来了几个雨点抽在他脸上。
宋尧依旧坚挺地想,这一定是赫鲁晓夫在天堂和他玩闹。
直到“轰”一声巨响,瓢泼大雨不打招呼,哗啦啦下了起来。
操!这逼天气!
宋尧刚想抱起狗跑路,低头一看,上一秒还和他缠缠绵绵黏黏糊糊的小白狗“嗖”地钻进了灌木丛躲雨,就留下个脏屁股对着他,俨然要和他劳燕分飞。
宋尧看乐了,摸了摸小白狗脑门,狗子特有灵性地往他手心蹭,见他好像要起身离开,赶紧嗷呜两声,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宋尧,仿佛在用狗叫声诉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小可怜,”宋尧也盯着他,“可你不能跟我回家啊。”
赫鲁晓夫走后,宋尧再也不敢养宠物。
从他十五岁开始,赫鲁晓夫陪伴了他十多年。一年多前,赫鲁晓夫合眼那天,宋尧觉得身上一块肉被活生生剜掉了,直到现在都缓不过劲儿来。
他是个天性乐观的人,明知道赫鲁晓夫作为狗的一生已经足够幸福温暖,但他却不敢拥有第二只狗了,可预见的离别还是令他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