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直树仅仅要那句话。
句肯定而已……
“前辈……以后不要抛下。”他有些哽咽地道,“拜托,不比他们差,真。”
在安静中,只有些冰凉手触碰到他头发,并且轻轻地摸摸。
“嗯,只要你安静点。”
“前辈……”若竹直树又喊声。
他从神谷哲也眼中看见自己狼狈:头发凌乱、满脸冷汗,下唇还带着自己激动时咬出伤口,就连想要努力往后藏满是伤口右手,都无处可逃。
半晌,他只是有些难过地问出:“您目达到吗?”
“目……都达到啊。”白发
青年看上去思考会,也很郑重地回他,“真全部都达到。”
情绪为何如此波动。
为什眼睛颜色会变成这样?他刚刚已经从录像中得到答案。
血水沿着苍白脸颊蜿蜒而下,滴滴如同重锤敲击着他内心。
若竹直树再也没有任何逃避借口,真相就如此残酷地摆在他面前——他直觉赢。
录像里人就是神谷哲也。
若竹直树又说:“这次听话。”
神谷哲也:“嗯,做得很好。”
句简简单单话语,却仿佛直接肯定若竹直树价值,他所有不甘、等待在这刻都化作满足、喜悦和……委屈。
于是,当着众人面,身高米八大高个竟然像是个孩子样扒拉在轮椅上,近乎是小心翼翼地抱着神谷哲也哭出声。
明明被抛弃在切之外时他没有哭,在看到审讯视频时候他也没有哭,但偏偏……只是句话。
而这切,直到他亲自发现,他前辈才如同想要掩饰般哄着他说稍后解释。
因为离得很近,若竹直树才能更加真实地看到神谷哲也如今样貌。
虚弱不堪、面容苍白;未被领子遮挡住脖颈露出深深、狰狞黑色伤疤,如同条盘桓着蜈蚣,将毒液注射到他体内。
他穿着件暖色系绒毛衬衣,明明是很舒适温暖穿搭,却因随意搭在轮椅上手上露出大片淤青而更显出刺目反差感,让人忍不住想打哆嗦,手背上还布着针孔,以青年体质,估计个把月才可能消下去。
更难过是,若竹直树目前只能蹲下才能与他平视,那双遮掩在毛毯下双腿究竟是什样情况,他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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