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
看着若竹直树这副模样,灰原哀甚至有些不敢告诉他,审讯甚至并不算最危险时刻,之后天台之战……
对,她甚至觉得那是场战争。
只是战争对象是命运,神谷哲也是处在天平中央砝码。
或许是灰原哀沉默时间太久,若竹直树甚至露出个有些绝望笑容。
灰原哀时间真切地为他感受到点难过。
“后面还有很多。”她淡淡地说,“不建议你看完,没什好处,反正老师现在还活着。”
若竹直树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录像。
“出去。”灰原哀说,“过去已经过去,人要向前看——你别在老师面前表露出太多不好情绪,他精神状态很差。”
若
静到只能听见喘息声室内,突然爆发出几乎把牙咬碎低吼,木制地板上陡然多出个凹洞,甚至还能看到锤破木板下带血碎屑。
黑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摘下眼镜,露出双血丝遍布眼睛,他右手猛地锤着地面,仿佛是在锤那张自带嘲讽银发杀手脸。
“啊——呃!”已经有些不成调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但又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而陷入近乎折磨挣扎。
到最后变作片沉默。
黑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变幻姿势,疲惫地靠在桌子旁,他额上不知何时渗出冷汗,混着从嘴角溢出血丝,看着格外狼狈。
“你在怨错过太多对吗?”他轻轻地道,“哈哈哈,……不能说。”
“已经做错过次……”
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脸:“前辈……”
为什都要瞒着他,到底发生什事情?
若竹直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问下去,他连询问……都不
竹直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同生锈锯子从木块上拉过:“不信。”
他重复道:“不信。”
“你……”灰原哀欲言又止,“你如果能把自己状态调整好,老师指不定还能见见你。”
“他已经醒。”
若竹直树有些疑惑:“醒?这个录像是多久以前?”
像是被人毒打顿丧家犬。
灰原哀看着都已经麻木,她只是拿着纸站在角落,漠然地看着若竹直树发疯。
她甚至觉得若竹直树情绪有些奇怪。
明明开始看时候皱着眉毫无波动,甚至对安格斯露出有些嘲讽又有些奇怪表情,但看到神谷哲也终于睁开眼睛说话后,又变脸色,嘴里还絮絮叨叨着“怎可能”“怎会这样”。
但不管是他接不接受,这切已经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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