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腿上有枪伤,子弹正好卡在他骨头缝里。”医生指指自己大腿,“想取出来得大出血,但当时情况不行,所以说没取——这不照样是之后事情吗?
脚踝伤类型跟手上差不多,如果你们真要成为他家属话,估计会很辛苦哦,如果需要高级护工话,帮你们联系?”
降谷零拳打在桌子上,木制桌子凹下去个坑。
如果不是神谷哲也现在情况确实很糟糕,只能维持最低程度存活指标,他巴不得揪着医生直接再来波回炉重造。
骨头刺破皮肤凸出来感觉是什?错位骨头压迫着神经感觉是什?
降谷零不知道,他甚至想象不出来。
他脑中闪回着枪战中神谷哲也枪枪扣下扳机,丝毫不顾后坐力振奋模样,回想着那根纤细钢琴线。
最后,他只能沉默地道:“还有呢?”
请把苦难撕扯在们面前,血淋淋,不带任何掩饰。
好然后又再次被伤害?”医生问,“他手骨几乎都是错位,甚至有几节刺破皮肤突出来——该庆幸没有漏掉吗?
但总之,伤害已经造成,想要恢复成正常人那样几乎是不可能,甚至说因为神经也有受损,之后有没有知觉要看他醒来后情况。
为保全他性命们短时间没法进行细致操作,这个可能要二次手术。”
仅仅只是交代处伤口,办公室内气氛就已经压抑下来,医生看着陷入沉默两人,看看自己没吃完盒饭,时间也没食用胃口。
降谷零沉着脸,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握起。
医生:“还有啊……”
他表情扭曲,像是牙疼到抽气:“总归还是要二次手术,倒不如不听?”
“说就完事。”松田阵平看着他,“或者再帮你打碗饭?”
“算算,还是说吧。”医生摆摆手,“他腿上伤倒是没有手上那重,但之后还是要看恢复情况……”
“少说废话。”
医生不知道神谷哲也体质,而他血液般仪器也分析不出特殊成分,因此从伤势上分析,认为青年受很久折磨。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些伤,只是短短五天内造成。
密集而又恐怖,令人头皮发麻,连回想都忍不住有着幻痛感。
长久折磨还有修复喘息时间,而神谷哲也没有,他只是次次地被折断、被打碎,再用那种用途残忍药剂修复,经历次细胞修复痛苦。
可就是这样,已经到这样程度,神谷哲也还是挥动着手臂,帮他挡下子弹;扣动扳机,救警方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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