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这两人会瞒他什,在神谷哲也事情上,没有任何人有隐瞒权利。
至于那段录像……他会做好全然心理准备后再去看次。
不为别,就是铭记那份苦痛和恩情——
两人又从楼上跑到楼下,闯进医生办公室,正在饿死鬼投胎式吃饭医生险些呛个半死,他捧着盒饭,露出言难尽表情。
“你们跟病人是兄弟关系?战友关系?”他叹口气,“其实这些是只有家属才能详细知道事情,告诉你们不符合医院规定啊。”
松田阵平忍不住问:“景光啊,你怎会觉得神谷会跟你走?”
这个就很有自信。
诸伏景光笃定地道:“做饭好吃。”
表面看起来冷漠忧郁前辈,其实真很好哄。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真实,旁边两人齐齐噎出豆豆眼。
右都是认不出来专业仪器。
神谷哲也躺在洁白病床上,浑身上下都绑着绷带,像是个新出炉木乃伊,他床头摆着心电仪,上面波动表示着生命活力。
他并没有醒过来,呼吸机上泛着层薄薄雾,随着频率隐现。
诸伏景光手蜷缩着,直到这时,他才有丝真实感觉,仿佛从云端到地面,脚踩着踏实。
“真好……”他喃喃道,“前辈定会好起来,然后接他回家。”
降谷零道:“没事,现在不是家属,之后再打证明。”
在组织待那多年,法外狂徒事情没少干,更何况降谷零这次有大功,警方上层不可能因为这小小特权卡他。
医生:“?”证明什,证明你们是家属吗?如果他没记错话,日本好像没这种政策啊…
尽管神谷哲也现在还没醒,三人都不由得松口气,心情勉强变得松快那些。
他们做最坏最坏打算,甚至说,降谷零腰间依旧别着那把组织里顺来德制瓦尔特PPK。
好在神谷哲也没有对他们那残忍,没有选择直接丢下想要赎罪他们,奔赴无尽黑暗。
“景光你在这看着,跟零下去找那个医生唠嗑唠嗑。”松田阵平把重音放在“唠嗑”上,露出令医生发寒魔鬼笑容。
诸伏景光目不转睛地看着房间,“嗯”声。
组织已经被消灭,利口酒自然没有归宿——但这又何妨呢?
诸伏景光愿意照顾他辈子。
利口酒这个称号也要抛掉,神谷哲也就是神谷哲也,他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下,可以吃着他想吃所有零食。
降谷零看他:“到时候去长野吗?”
“或许吧。”诸伏景光很自然地道,“看前辈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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