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他说，“心里也痛。”
声音很哑。
盛夏
下下地摸着他因为长期皱眉已经有些褶皱
眉心。
“
……”程凉把头埋进盛夏颈窝，“这三年直在幻想，等援边结束回鹿城，要怎
说服周弦把你
这四个字，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说出口。
“爱你。”他贴着她耳朵呢喃。
盛夏红着脸拍拍他头：“去给你拿热毛巾擦脸。”
也难为他直撑着。
要不然她还真不定有办法下子照顾三个醉鬼。
盛夏还没反应过来，程凉整个人就都靠她身上
，倒是还记得手护着她后脑勺，就是盛夏毫无防备被个大男人压着往后退，踉跄下两人就都躺床上。
盛夏：“……”
终于后知后觉：“你也喝醉呀？”
她就说为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
程凉皱着眉，旦松懈，之前绷着那根不能让盛夏个人照顾三个醉鬼弦就断，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得翻个身不要压着盛夏，但是身体却只能很小幅度动动，就再也动不。
他怕他们喝多平躺吐呛着气管。
很理智很清醒样子。
于是盛夏自动忽略程凉站在原地晃晃动作，忙前忙后铺床，帮唐采西解开领口，最后还偷偷撑起被子帮唐采西解内衣扣子，换个棉质抹胸。
全都弄好，她才看到程凉靠在门边闭着眼。
“程凉？”她直到现在才发现程凉脸色有些发白，“你没事吧？”
程凉微蹙着眉，不愿意让她走。
盛夏用手指把他蹙着眉心撑开，有些担心：“很难受吗？”
四个人里，他喝最多。
他心事最重，触景伤情感触最明显。
程凉睁开眼，耷拉着眼角，眼瞳颜色黑沉沉，看着她，抿着嘴点点头。
只剩下护着她后脑勺那只手摸摸她头，很歉意回句：“就躺会就好。”
魂牵梦萦三年女人就在他怀里，当年起吃食堂起聊天朋友就在他们隔壁，他终于有种真回来实感。
唐采西让他喝那六杯酒，其实点都不苦。
如果唐采西现在再把三年前问过他话拿出来问遍，他这次回答，终于可以不再是不知道。
他爱盛夏。
程凉唔声，睁眼。
他眸色很深，看着她问：“都弄好？”
“嗯。”盛夏走近，发现他额前头发都湿，“不舒服吗？”
程凉撑着门框站直，甩上门把那两个醉鬼隔离开，把盛夏拉到她房间里，又次关上门。
然后很礼貌同她说：“借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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