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
他再迟钝也发现这两个人和好。
程主任在苏县时候虽然也对师姐挺好,但是很讲礼节,偶尔会帮师姐搭把手但是都是基于绅士距离,而且他很少给师姐单独开绿灯,要开都是起开,不会特别特殊对待。
但是在这里,明显就不对。
在谁也没有看到边境沙漠小村庄里,他半跪着,看着盛夏手。
泪盈于睫。
***
三天两夜下乡行虽然条件艰苦,但是真忙起来,过得飞快。
程主任下乡之后在卫生所里分钟都没闲过,除普及基础医疗知识,他还像以前每次送药那样,给村里七十岁以上老人都做次简单体检。
睡就睡吧,他活该。
“你刚才说什?”两人都钻进厚被子,窄窄单人床于是就更窄,点空间都没,盛夏刚才只听到程凉语气不善嘀咕,却没听到他在说什。
“没什,赶紧睡,别乱蹭。”程凉声音有些粗哑。
盛夏闭着眼睛唔声,又立刻秒睡。
她对他是真放心。
盛夏晚上醒次。
沙漠昼夜温差大,晚上温度只有十几度,盛夏睡梦里大概是觉得冷,所以把床上唯热源程凉当成人形暖宝宝,抱着还不够,还得蹭。
于是她就被程凉敲醒。
“去给你拿厚被子。”程凉哑着嗓子敲醒她,打开台灯,“睡外面去。”
盛夏迷迷糊糊搓眼睛,看眼时间,才两点多。
走时候,拖拉机上放满村里老人送土特产,甚至还有只扎着红绸布公鸡。
村里人直爽,让村长跟程凉说,公鸡男人吃补。
也不知道补什。
反正程凉没听完就赶紧谢谢谢谢堵住对方嘴。
回去路是程凉开车,盛夏坐在副驾驶,小白声不吭占据后座位子,满脸世界崩塌。
程凉在黑暗中念段地藏经,念完又开始背手术流程,到最后倒也不知道是哪种起效果,反正,也困。
这回觉睡到六点闹钟响,他悄悄起身准备去外面睡,看到盛夏睡得那香却也还是只手抓着他衣角。
捏很紧。
重逢之后,她就喜欢做这个动作,完全无意识。
程凉低下头。
“外面那冷你睡外面嘴巴会歪掉!”她刚睡醒声音糯糯,威胁得软塌塌。
程凉:“……”
“在这里睡男性尊严会歪掉!”他边嘀咕边跌跌撞撞拿着手电筒拿被子,回来看盛夏半梦半醒抱着枕头发呆,头乱发,脸小小张藏在头发里,眼睛都睁不开。
……
被蹭出火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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