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凉来
那
出。
盛夏气得盯着视频里程凉
脸，又啪地声关上。
困兽样在屋里转圈，离下午四点会还有快五个小时，她今天必须得剪预告不然她会因为计划没有做更焦虑。
盛夏搓着食指指腹盯着笔记本上面擎天柱贴纸，红蓝卡车正本正经和她对视，她以前不管多焦虑，冲着卡车比个剪刀手也就能充满力量，但是今天，有点难。
她最后憋着气把房间里窗帘全都拉上，拉出行李箱里背景板，打开直播软件，在直播间里写上临时直播三个小时，开摄像头。
其实就是昨晚那样,精疲力尽时候，她会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笑。
活着感觉。
***
程凉留在台面上那包东西是红糖,不是妇产科罗医生给盛夏那种专门给女孩子喝生姜红糖糖块，就是单纯红糖。
包斤那种。
程凉去医院之前,在他买小白屋外面坐十几分钟。
鞋子穿反，他踹掉重新穿遍，接着眯着眼睛研究半天,好像还是反。
…………
他还是怂。
那段话说完到现在为止,他连抬头看眼二楼勇气都没有，但是终于说出来。
虽然直播间里刚打开个人都没有，但是监督自己专心工作最好方法，就是开着摄像头。
她爸妈会看回放。
果然这个念头出来，她再次看到视频里程凉脸，就
隔壁超市那种。
很朴实，也很甜,盛夏只加勺就齁得慌。
但是糖份到底是好东西，腻要死可是喝完之后她嗡嗡脑子好歹能转。
她今天本来就没有安排跟拍计划，今天是程凉休假日，她之前是计划窝在家里剪天片子,丁教授那边催着要预告，她琢磨着今天要剪出三十秒内容，最后留三十秒给后面程凉做大手术和离开时候。
之前框架都想好，昨天晚上又临时出个大手术，盛夏本来以为今天剪辑应该很简单——她真拍不少东西，甚至有很多私藏医院素材，这部用不到以后也可以当背景镜头那种。
他知道时机不对,可是这次时机不对，和上次台风夜里时机不对给他感觉完全不同。
台风夜那天,他说着说着就觉得要不再缓缓,再准备准备。
而这次，哪怕什都不对，哪怕他仍然点都配不上，他也半点都不想再缓缓。
昨天手术成功出来以后看到盛夏在人群中看着他笑，他就在想，原来，是这种感觉。
过去他直在找胡萝卜，真掀开遮着眼睛布条后，看到磨盘还是没有找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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