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觉得自己大概被盛夏传染
，居然觉得现在这种非他意愿
空闲也还不错。
脚步慢，就有更多时间看看周围，记住盛夏。
早餐店临街墙壁上挂着
台老式电视，老板习惯做生意
早餐店老板：“……刚来？”
程凉：“来两年。”
早餐店老板：“哦。”
本来要帮盛夏擦擦桌子老板就这样淡淡地应声走。
盛夏拨弄着面：“……你以前早饭吃什
？”
他只是个普通医生，盛夏说。
***
苏县并不大，全县人口只有二十五万，疫情期间人员流动管控很紧，外来人员少，盛夏在这里待个月，医院附近几公里就已经有见面会点头打招呼熟面孔。
早餐店老板同这个短头发天天扛着设备包姑娘都熟悉，有时候去晚，还给她留着拉条子，过油肉放得少，多放青菜和番茄。
但是早餐店老板并不认识程凉。
凡人被架上神坛，被打入凡间，都只是念之差。
“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你还会救提拉婆婆吗？”盛夏在程凉办公室里拍程凉整理教材时候，问他。
她偶尔会在拍摄期间问问题，有时候会很尖锐。
“会吧。”程凉说，“总是要去送药，送药时候也肯定有概率会遇到这样病例，
总不能把病人丢下自己开车跑。”
“必然。”程凉看着盛夏，“要扣帽子什时候都能扣，要是没有救下提拉婆婆，到时候就变成沽名钓誉程主任害怕砸金字招牌见死不救。”
两年都不照顾隔壁店生意，也难怪老板脸都黑。
“牛奶。”上三十医生程凉给个还算养生答案，“还有饼干。”
但是他买来那箱最近直在投喂盛夏吃完，新买因为疫情还在路上过关斩将。
其实面味道还不错。
只是他之前真忙到没有时间可以坐在这里十几分钟吃完碗面。
程凉在苏县做两年医生，第次踏进医院旁边这家早餐店，跟盛夏样要碗拉条子，多加份面码。
早餐店老板端面上来时候多看程凉好几眼，只觉得眼熟，忍不住问盛夏：“这位眼熟啊，也是和你们家小白起过来拍纪录片？”
程凉：“……”
他们家？
盛夏：“……他是隔壁医院医生。”
盛夏笑。
程凉起身把两人杯子都倒满水，又重新开始工作。
他现在经常会这样，逗盛夏笑。
明明这段时间遇到那多糟心事，但是盛夏笑，他心里就踏实很多。
总不过就是治病救人，其他都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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