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听到盛夏名字,就没忍住冒失出现在她面前。
然后他就看到盛夏冲他咧咧嘴:“那恭喜你,程主任。”
恭喜你,不再庸庸碌碌。
挺真心,就是语气里隐着咬牙切齿。
程凉盯着盛夏伸出来那只手,怎都伸不出自己手。
他突然发现他倒是宁可盛夏还是电话里那个问出您哪位样子,那样子,他起码还能判断出盛夏是在生气。
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盛夏伸出手等半分钟,见程凉动不动,她顿顿,收回手。
空气有瞬间凝滞。
绣球花。
“下次不用这样。”盛夏说,“这几年也跑很多地方,应付这边路况还是足够。”
“而且看到你,并不会很愉快。”
“但是还是谢谢你关心。”
她在夜色中微微抬起下巴仰起头,冲程凉笑笑。
“盛夏。”程凉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丢掉烟,他现在需要些东西来让自己镇定,“这三年直在想你最后发那封邮件,那封让摘掉蒙着眼睛布条看清楚自己在磨什磨邮件。”
盛夏言不发看着他。
“还没有前程似锦,但是确实摘掉那块布条。”
不再埋头原地转圈,而是睁着眼睛痛并生活着。
他在向前。
疏离礼貌。
“这样说开也挺好。”盛夏歪着头,伸出右手,“以后工作上避不开地方,请多多关照。”
三年,都过去。
时机不对,那就是错过。
盛夏突然意兴阑珊,她执意下楼要个句号,却发现这个句号,挺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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