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程凉答,“这几年来少。”
盛夏小口小口吸着牛奶,良久,问:“你是因为今天没有拍到夜宵店内容才带来这里?”
“因为才没拍到。”程凉强调,“而且唐采西跟说,你本来计划是拍三个小时。”
他大概知道盛夏这人应该是有点计划强迫症,她那本小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种行程安排,在医院里听护士们闲聊也知道,她连住院都定学习计划。
她定三个小时,没拍到肯定不舒服。
泼到他身上那半瓶酒早就蒸发,他白色T恤上留下些水痕,T恤领口拉胯,他拽几下,圆领变成V领。
头发也乱,他那戳不听话头发倔强翘着,晃来晃去像个天线宝宝。
好看天线宝宝。
“拍干什?”天线宝宝已经把三明治塞进嘴里,挑眉看着镜头。
“好看。”盛夏回答,“你五官平时看就很好看,镜头放大后好像更好看。”
地上摆摊,也算是鹿城以前挺出名夜宵点。”
“现在虽然没有,但还有些不好搬动破石凳石桌放在那里。”
拍下来应该也是很好素材。
而且也方便他吃夜宵。
他快饿死。
他惹出来事,他得负责。
“谢谢。”盛夏说,很郑重。
“不用谢。”程凉答,几口吃完自己三明治。
盛夏坐在藤椅上两腿交叉,仰着头看天。
“没有星星。”程凉泼冷水,“这排房子外面就是主干道,光害严重,什
耷拉眼角,褐色泪痣,还有似笑非笑表情,融在夜色里,不像白天那样和世界隔着距离。
程凉差点被三明治噎着,耳根微红,不自在清清嗓子,表明立场:“别剪到片子里去。”
这丫头说话直。
要习惯起来需要时间。
“你经常来这里?”盛夏又在空地里绕圈,绕到藤椅上流浪猫烦躁冲她嗷呜声,她笑着合上镜头,坐到程凉旁边,接过程凉递过来牛奶。
***
那确实是大块空地,有点像以前村口小广场。
住在这片老宅子居民应该还经常来这里,空地并不破败,路灯虽然昏黄但没有坏,还留着几个藤编椅子,水泥地上有孩子们用粉笔画过痕迹,格格,是孩子们都喜欢玩跳房子。
只是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空地上人去楼空,用很久藤编椅上只有几只流浪猫惬意躺着,看到有人来也懒得挪位子,只是冲他们甩甩尾巴。
盛夏摄像机在广场上绕大圈,镜头固定在坐在藤椅上拆纸袋子准备吃夜宵程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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