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咸鱼罢。
却变成个对生命有愤怒感动人人。
程凉从茶几上胡乱抓几颗棒棒糖丢到盛夏手上。
“吃吧。”他很大方,藏起应该已经出血舌头。
程凉歪头看她:“拍什?”
他乏善可陈得很,没有信念,普通医生却偏偏还有钱,于是连赚钱基本需求都没有。
“你这里。”盛夏指着心口,“有愤怒感。”
程凉怔。
“你对生命有愤怒感。”盛夏说得更加清晰,“不是无动于衷,不是麻木,不是悲悯也不是热爱,而是愤怒。”
。
“刘阿姨很厉害,辛苦捡回条命,以后生活肯定就会好起来。”她又说。
在她心里,刘阿姨有街坊邻居,有辈子八卦累积下智慧,也有努力活下去求生欲。
那,就会好起来。
程凉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不置可否。
“就让人觉得很鲜活。”盛夏低头,后面那句话轻得快要听不见,“也很动人。”
程凉嘴里棒棒糖棍子嘎嘣声,嘣断木头戳到他舌头,他嘶下。
客厅另外两个人都已经融入到背景里,他在刺痛中只看到身边盛夏。
她还是脸正直,仿佛刚才说那句话是高中语文课本中某课中心思想。
而他,崩得舌头都麻,只想把那两个神经病赶出房门,然后抓着盛夏问她,她到底从哪里看出来?
盛夏侧头看他。
他泪痣在灯光下是暖棕色,小小颗,嵌在眼角。
现在心情放松,所以那颗痣看起来也很愉悦,不像他发火时候,明明那小颗痣,却能让他那张厌世脸瞬间杀伤力十足。
不拍他,真可惜。
“等学好,真知道怎展现镜头想清楚主题时候,可不可以再邀请你拍次纪录片?”盛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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