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池念娇生惯养喝个豆浆都要别人伺候,实在是这天情况特殊。他左手拿着肉包,右手拎个巨大画材袋单肩包——本来背着啥事没有,结果运气不好,刚出门袋子就断,只能用手拿。
着急吃饭,奚山就充当他人形豆浆支架。
现磨豆浆尝起来有点儿沙沙质地,奚山嫌太甜,自己那杯只喝口。他吃不甜品给池念,而池念吃不完剩菜交给他扫荡,在起居住满三十天后两个人俨然就这点已经达成共识。
还有很多地方,池念觉得这段日子他们算相处愉快。
周恒文回来找他时,因为觉得池念消停哄哄,就可以让那大笔钱既往不咎。没想到现在被新仇旧恨起算账,进趟派出所,周恒文大约真怕闹上征信后影响个人前途,两周内把钱打给池念。
第三部分:南山有片云
个吻,你就知道所有沉默心事。
——聂鲁达
山水间雾气萦绕,钢铁森林冷硬线条也变得柔和。南方山谷冬天就在这片朦胧雾中悄然来临。
阳光并不直接照耀城市与街道,被厚重云层折叠好几次后,稀薄地洒下来,透明暖意微微烘烤十月常青树。长江水比盛夏时分稍微低,露出蜿蜒江岸线,两侧临水步道从早晨开始就有锻炼人或跑步或骑车。
林林总总加在起快40万,倒是比之前次性从池念卡里取走要多。
奚山“坐三轮回北京”威胁力太强,打完钱,池念表示“这事儿就这结”后第二天,那个骚扰他电话号码就变成空号。
此后,池念再没见过周恒文,他像笼罩在头顶片阴云,被太阳照,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拿到钱,池念终于结束月光族窘迫生活,对普通人而言大笔积蓄回归银行账户,池念前段日子过得拮据,这时没急着花。
他转半给卓霈安,最近股市行情不错,和她起买几支股票。此外,池念添置电脑,准备逐渐地通过以前人脉接点设计本行
工作日,牛角沱站换乘人群穿过玻璃长廊,行色匆匆,脸上是疲惫困顿。偶尔有人多看眼宽阔江面,货船顺流而下,更远地方,长江索道滑向南岸。
池念站在新华路索道站外,手拿着两个包子,打个哈欠。
股小凉风顺着他领口钻进去,冻得池念浑身抖,清醒片刻又开始犯困。他咬口包子,转过身去看身后奚山,嘴里被塞满,不清不楚地哼唧两声。
“喝吧。”奚山把豆浆举到池念嘴边。
池念叼住吸管喝两口,奚山又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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