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
“池念?”客厅里,奚山声音传来,“睡着吗?”
池念匆忙地搓脸:“什?”
雪碧应声跑到次卧门口,小小
就算不戴任何回忆滤镜,池念必须承认他们不是没好过。刚认识时周恒文是温柔优秀学长,处处照顾他,在起后也度过很长段蜜月期。可他也承认,自己不知道感情什时候发生变化,从对方“关照”变成自己处处讨好。
卓霈安说周恒文是玩弄感情好手,他也没知觉。
七月份,刚刚发现对方失踪没过多久,池念回过神,满脑子都是“能不能再见面”。以他性格固然做不出被抛弃还求复合事,可那时,他如果真见到周恒文,大约最想问对方句话:
“你用五年时间耍,四十万,够不够?”
但是在德令哈,他对自己说好,现在是新人生。
周恒文居然在拉黑他之后还来联系他。
荒唐,可笑,甚至是无助……瞬间翻涌而起包裹他。
池念站在阳台上,这个认知让他突如其来眩晕,脚也有点儿软,不得不抓住阳台边缘才站稳。夜风穿梭于林立高楼之间,好会儿,他找回力气。
“是假,他早就不能控制你、操纵你……”池念默默地安慰自己。
比起不知躲去哪儿人,奚山在外面,几米距离就抓得住。
不要再理周恒文,就当这个人死在北京夏天,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别人或许心疼钱,池念摔得痛,又经过冲动西北之行,如今觉得自己生活走上正轨就是最好结果,不然他早该在那片戈壁滩中困死。
大约他从小没缺过钱,这方面看得淡,反而对感情极为倚重,依赖太过,所以分开后度想不开。
看见那个名字,过去称呼,很多回忆饱胀着瞬间占据池念脑海。回忆有酸有甜,更多却是痛苦,下下地刺向池念,非要让他遍体鳞伤。
这条消息让他仿佛突然回到北京夏天小旅馆房间,沉闷、尘埃纷飞、前途未卜。池念难以控制地鼻酸眼热,伸手摸,又全是水痕。
别怕。
弓身捡起手机打开之前界面,池念眼前发黑,仿佛低血糖来临前征兆。但他清楚都是心理作用,缓缓地吐出口气,就着蹲身姿势再次确认发送好友申请微信号——生日,名字缩写,确定是周恒文。
地毯原因,手机没有摔坏,甚至没发出点声音。池念眼睛发红地盯着那行字,想许多,最终仍点下“拒绝”。
想想,拒绝还不够,他应该拉黑。
池念捂着眼蹲下,感觉头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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