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冷笑,别太自信了,奚哥。
下一首歌又轻快地唱,“你快带我快带我回到要蒸发的土地,也许赶在这之前我们还来得及,来得及回去赶上周末最后一场电影……”
窗外经过一段没有地名的国道,两侧河道干涸,几十几百年过去后露出胭脂红的河床,是黄土中最靓丽的颜色。
他们的车从横亘的国道轧过,穿越太阳,像在云上飞。
“德令哈有电影院吗?”池念突兀地小声地问。
打个电话定了。”奚山偏过头,“就我们俩,行么?”
池念笑开:“你请客我就去,毕竟我卡里就一万多了。”
奚山潇洒地给条件:“没问题啊,你叫我一声‘哥’,我就请你。”
“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不吃啦?”
“有啊。”奚山回答。
道路些微摇晃,他自然地搭着池念右边肩,指尖无意识地在有点僵硬的颈侧捏了一下。
池念从善如流地改口:“奚哥,罩我。”
奚山开怀大笑,先前的抑郁消沉一扫而空。他不睡觉了,摘眼罩收好后伸过手来,捏捏池念开车太久而僵硬的肩膀。
“真乖啊,让叫哥就叫哥,这必须请你吃几顿好的。”
池念立刻蹬鼻子上脸:“真的啊?那我可就记小本子上了,吃不够数我不撒手的。”
奚山点头说行啊,就你这小身板难不成还能把我吃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