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继续数羊。
数到145，值班室
门骤然从里面打开，巡警
“哦……谢谢你。”池念说着，接过塑料
次性杯子。
他看眼值班室方向，担心奚山，喝不下去。前台姑娘似乎意识到什
，朝他笑笑，留下句“没事”后又回到自己岗位。
没事吗？
但愿没事吧。
池念叹气，抬起头，盯着天花板开始数羊。
流里流气同伴青年，阴阳怪气地补充：“就是啊，警察同志，你看这男眼睛多红，该不会是疲劳驾驶吧——哟，还瞪
？你瞪干什，戳中痛处？警察同志你们不如查查他，搞不好啊，沾违法东西……”
他越说越忘形，但巡警好歹没被带着节奏走。
个头矮些那个巡警皱起眉，目光在几人之间逡巡阵儿，最终锁定看起来最柔弱白裙姑娘，点点她，又点奚山和惹事胖子：“你们三个跟走趟吧，去解下情况，不耽误时间。”
另个巡警忙着疏散吃瓜群众，池念略迟疑，跟着奚山和那几人往值班室走。
不少指指点点传来，恐怕这出插曲已经成为不少人眼里闹剧。
他无聊时候就会这做，但现在更多是没有别事可以打发时间。手机早没电，想听歌或者刷朋友圈都没辙，反正没人会找他。
和科技发达现代社会断联络，听上去挺酷。
过最开始火急火燎、手机电量下60%就开始焦虑不安情况，池念这些天直浸没在青海风里，反而习惯这种感觉：走自己路，不玩手机，不联络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找到，说他这不好那不好。
此时此刻因为无聊，他开始想，奚山也用手机吗？不知道是什型号……
要不要找他借个充电宝和数据线什……
办公室不能随便进无关人员，哪怕是最先找警察。池念只好在门外条简陋长凳上等，他背脊贴墙，坐得宛如小学生样端正。
招待所环境切从简，这种地方能临时过夜就不错，也没谁期待能住个五星级。池念听见里面对话模糊，至始至终好像都只有那个惹事男人在大小声，他聚精会神地偷听会儿，仍没有奚山，倒是巡警呛男人几句，让他“别在这儿吼”。
时意识有点游离，池念仿佛置身90年代某个筒子楼，耳畔偶尔会出现小孩奔跑时叫嚷，是他住过地方。
眼神麻木会儿，突然有人叫他，池念回过神：“啊？”
面前小姑娘是招待所前台，端杯水，腔调像蒙古族，或者藏族，有点紧张地对他说：“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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