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倒是没和他计较:“本来想叫醒你,见你那个样子像好几天没睡觉似,干脆自己硬着头皮往前开。不赶时间呀,可以开段停会儿,眯个几分钟。中途还下去抽根烟——夏天,比较好过。”
池念动作停拍:“不都说很冷吗?”
“车子在动就没问题。”奚山说着,又变魔术似从副驾驶前方收纳里掏出盒牛奶块馕,“吃点东西。”
高原艳阳高照
池念怔怔地:“啊?”
大拇指抹把唇角示意他,奚山小声说:“流口水。”
池念浑身个激灵,要不是安全带把他绑得严严实实估计当场弹起来。他连忙低头擦嘴,本来保有丝“他又在耍吧”碰见痕迹后彻底消失,池念脸瞬间羞得通红,迎着阳光,尴尬得想要钻进车座底下。
奚山伸长胳膊从后座掏出软绵绵团,塑料包装皱在起,声音清脆。他递给池念:“给,湿纸巾。”
“谢谢,……”
辆怎颠簸他都没有醒。
池念混混沌沌地做梦,画面交叠,像拼贴在起蒙太奇反复放映:小时候和父母到昆明湖划船,中学三年级钢琴考级紧张得吐最后没考成,第次恋爱和第次分手,敦煌前往格尔木绿皮火车上他差点被同排乘客泼满身牛奶……
盐湖,追逐日落,高原山脊朝他倾斜。
耳畔迪斯科节拍由远到近,含混地唱出词。池念半梦半醒,好像被电吉他和间奏吟唱拽把,头猛地磕在车窗边缘。
“……不知道去哪里,去哪里,只想和你在起。”
“你快擦擦吧。”奚山说,松开安全带,“擦完替开车。”
薄荷味,好闻还有提神作用。
池念胡乱抹两把,干脆铺在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和奚山换位置,调整座椅时随口问:“你晚上没睡吗?”
奚山:“睡,大概四十分钟又醒。”
池念顿时更抱歉:“你应该叫,忘记上闹钟。”
他还迷瞪着,分不清东南西北似坐直,然后睁开眼时被阳光刺得下子重新闭上。
越野车随即停在路边。
池念完全醒,首先记起就是自己好像没能兑现承诺。因为高原反应,他眼角又酸又胀,稍吞咽动作鼻腔和喉咙都剧烈地痛,感觉传到大脑,池念顿时鼻尖都红,看上去好像要哭。
他生理反应是这样,自己不太在意,倒是先看向驾驶座奚山,声音嘶哑地道歉:“不好意思,……睡得……你怎不叫啊?”
奚山单手撑着方向盘,托脸,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看你睡得挺香,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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