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佛手里转着那串佛珠,看了看宋宝贝,笑着说:“谁能管得住他。”
白知景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一身了都。”
三个人打车去了医院,爷还睡着没醒来,护工阿姨说爷下午清醒了半个多小时,还看了会儿电视新闻,精神头挺足的。
“对了,”阿姨把白知景拉到一边,悄声问,“小应他妹妹,是不是明天做手术啊?”
白知景“啊”了一声,赶忙掏出手机看了眼日期,明天确实到了应英姿该做手术的时间了。
咨询师低声说,“让他辛苦的一切,正是他必须做的正确的事呢?”
白知景思索片刻,摇头说:“老师,我不明白,我只想要快乐一点,所以我不去上学了,我也不和那些讨厌的人打交道了,随便他们怎么说我吧,都随便,我听不见就好了。”
“那你现在快乐起来了吗?”
白知景沉默良久,才说:“好像也没有,我昨天晚上又吃药了,睡着了还是做噩梦,梦到我去看《歌德巴赫的猜想》,但剧场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找啊找,拼了命的找,却找不到一个人。大宝不在,李佛不在,飞飞不在,就连应许都不在”
“好了,知景,好了,”咨询师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们暂时不去回想这些了。”
白知景在诊室里短暂地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李佛常去的一个禅室恰好也在这附近,宋宝贝下了课来找李佛,三个人约了去医院一起看爷。
“景儿!”宋宝贝远远朝他招手,“这这这!”
白知景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宋宝贝是个急性子,小跑上来说:“你他妈的裹小脚了还是怎么着?步子迈大点儿能扯着你裆?”
“李佛哥,你瞅瞅宋大宝这嘴臭的,”白知景和李佛抱怨,“都说出家人不说脏话,你咋也不管管你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