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应许身边,牵起应许手腕,带着应许在那张冷冰冰通知书上写下自己名字。
应许写得手好字,笔锋贯苍劲,这次他却连自己名字也写得歪歪扭扭。
在亮着红灯手术室门口守大半夜,那盏提示“手术中”红灯终于灭,两名医生推门走出来。
白知景颗心脏吊到喉咙口,生怕听到电视剧里常出现那句话——“抱歉,们尽力。”
“手术很顺利,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地看应许眼。
白知景差点儿也被应许这副波澜不惊外表骗。
他快速浏览遍通知书,揭开笔帽,在签名处写下“应”字第笔,个点却迟迟落不下去。
白知景这才发现,应许握笔手正在微微颤抖,指尖用力按着笔杆,泛出骇人青白色。
他怔愣片刻,恍然发现原来应许也有这脆弱时候
应许显然松口气,白知景牵着应许手,低声说:“没事,没事,爷没事。”
就在这时,直缩在角落应英姿突然发出声嘤咛。
白知景和应许循声看去,发现应英姿满头冷汗,捂着自己肚子,神情压抑且痛苦。
爷住院以来,应许甚至没有显露出任何和以前不样地方,他连故作坚强瞬间都没有过,就好像这件事没有什大不,就和太阳东升西落样,是自然规律运转下再正常不过事情。
他好像早就做好这切准备,无论结果是好或是坏,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直到看见应许手背上凸起青筋这刻,白知景才发现,应许也有着副和他样血肉之躯,应许才不是什刀枪不入钢铁巨人。
“还签吗?”医生问道,他以为眼前这个面色冷静却迟迟不肯下笔年轻人估计是要放弃手术室里危重老人。
白知景深吸口气:“签,们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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