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无奈地摇摇头,抽张纸给尚楚擦擦嘴角,白知景见状也凑上去,仰脸说:“老爸,也给擦擦呗!”
“滚。”白艾泽看都不看他眼。
“行,明白,”白知景哼声,“谁也不随。”
餐桌上,尚楚手机震下,他瞥眼,原来是有人在班级群里艾特
这代课代没两天,家长们就不乐意,个个在班级群里怨声载道,说要联名和校领导反映反映,怎能让个实习老师来上课呢?就算师资再紧缺,也得赶紧调个有经验数学老师来上课啊。
说着说着,话题就自然而然地拐到白知景他们家身上。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害,田老师倒是被停课,苦是们全班孩子。”
“觉得学校也是没必要,咱们本来也没资源没人脉,就指望高考改变命运,老师多重要啊!”
“这社会本来就这样,有背景不用担责任,没背景被罚,最后这代价还是得分摊到们这群老老实实普通老百姓头上!”
人还是想干嘛干嘛,她站在讲台上有点儿不知所措,又是拍桌子又是喊话,都没人搭理她,她有些尴尬地抿抿嘴唇,接着看白知景眼。
眼神里有埋怨、气愤,还有些失望。
这眼就和根小针似,在白知景心头轻轻地扎下。
就在上周,班长还和他约着要起商量六月份校庆准备个什班级节目。
现在班主任没,他这个由班主任钦点副班长铁定也没人认。
“毛病!”尚楚把手机往桌上甩,“就是闲!”
白知景咕噜噜喝完碗汤,拿手臂随意抹抹嘴:“去医院看爷,应许来接,小时就回。”
“好好擦嘴。”白艾泽用下巴指指桌上抽纸,“不学好。”
“臭讲究,”尚楚也拿手抹把嘴,“你也是闲。”
白知景嬉皮笑脸地说:“随爹!”
白知景若无其事地翻到书本最后单词表,第个单词是junk,垃圾意思。
他在心里自嘲地想,他现在就是个junk,别人都拿看junk眼神看着他。
不难受不难受,白知景用力眨眨眼,反复默念不难受这三个字。
应许不在呢,他可不能哭,哭谁来给他擦脸啊-
新数学代课老师是个师范生,过来实习,上起课来总有种畏缩感,说话声音小,戴着耳麦讲还是听不清;体委那几个大个子上课走神,他不敢批评,课后也不布置作业。下课铃响,他绝对是教室里第个松口气,操起教案就跑,好像让他讲课就是要他受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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