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吧倒还好,他人在首都,爷爷们在南方,三天两头就打个视频通个电话,总觉着彼此隔得也没多远。但只有真来到家人身边,才发现无论再发达网络都不能取代真正意义上陪伴和近在咫尺温暖。
他刚才转头那眼,分明看见两个爷爷眼眶都红。
“马上就开学,你说什时候还能回来看爷呢?”
“傻孩子,”应许向关之衡示意自己出去下,从实验室里走出来,对白知景说,“什时候都可以。”
白知景又说:“不想和他们分开,但如果来新阳上学,就得和爸爹分开、和大宝飞飞他们分开,还要和你分开,也不想和你们分开,为什人总要分开呢?”
正月十二,白知景收拾行李回首都,他爸他爹因为公务几天前就先走,他拖着个小登机箱,进安检口还恋恋不舍地回头,两个爷爷在外边目送他,冲他挥手,还比个打电话手势,意思是要他常常联系。
白知景点点头,冲俩爷爷摇摇手,转过头眼眶忽然酸溜溜。
老人家远在新阳,他年到头能陪伴在身边日子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逢年过节那二十来天,那他们这辈子还能见着几次啊!
他越想就越往牛角尖里钻,越钻就越伤心,个人在候机厅找个僻静角落,悄摸摸掉起眼泪,掏出手机给应许打通电话过去。
“嗯?”应许很快就接,“登机吗?”
“景儿,”应许手握着手机,另手插在口袋里,白大褂下摆被风吹起个流畅弧度,“人长大,总是要面临分别。”
“那不长大,以后都不长大,”白知景只手支着下巴,特苦恼地嘀咕,“以前爸他们在新阳市局,那会儿俩爷爷还没退休,在首都工作;后来爷爷身体不好,首都空气太差,他们就回新阳调养,爸和爹又被调去首都,总是不能侍奉在身边,也不能多陪陪他们。你说们家怎总是凑不齐呢?”
“没呢,”白知景嗓子憋得慌,听见应许低沉又温和声音,下子没刹住车,哽咽地喊声,“应小许”
“怎?”应许愣下,他见不到白知景人,不知道发生什事儿,只好在电话那头干着急,“景儿,怎?嗯?是不是受伤?”
“”白知景吸吸鼻子,抬手抹把眼睛,睫毛都湿,“想爷爷”
应许松口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是才刚分开吗?”
“那才想得慌,”白知景坐在自己那个小行李箱上,瘪着嘴说,“就是要分开才最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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