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离婚
，”井飞飞低声说，“
妈好几年不来看。”
白知景喉头
酸，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
。
“知景，要是政策没取消就好，就能考大学去，到时候出名，妈就能来看，”井飞飞抬起头，脸忧愁地看着白知景，“爸说都是因为不够聪明，妈才要走
，真是笨，英语怎就考不满分呢，真该打，真该打！”
他说最后三个字时候语气有点儿重，那副偏执样子甚至有些惊到白知景。
井飞飞和同龄人不太样，白知景直觉得他这份独特反倒挺可爱，但这刻他却从井飞飞眼睛里看到些和平时不太样情绪，白知景不知道那是什，但本能地感到害怕。
往死里掐啊！
“你这怎来？”
井飞飞眼圈下就红，垂着头嗫嚅半响：“是爸。”
白知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说：“你爸疯吧？就你这个儿子，还对你下这狠手？他这是要亲手绝你们老井家后还是咋？”
井飞飞摘下眼镜，抬手摸摸眼角：“没考好，太笨，都是错，爸教训是应该，是笨猪，真笨。”
“飞，”他握住井飞飞肩膀前后晃晃，盯住井飞飞眼睛，认真地说，“你别胡思乱想，也别胡说八道，谁说你该打？这天底下就没人有权力打你，你爸也不行，以后你爸再敢和你动手，你就报警，或者你找也行，让爸把你爸抓起来。”
井飞飞好似这才回过神来，缓慢地眨眨眼，又戴上眼镜：“知景，是太笨，所以妈才不来看们，爸没有错，不好。”
白知景气得往他后脑勺呼巴掌：“你他妈怎说不听呢！”-
他自个儿事情还悬着没解决呢，又多出个井飞飞让他忧心。
要是这小四眼被别人揍也就算，白知景带上宋宝贝操家伙就能去给他报仇，可偏偏他是被他爸给揍，老子打儿
白知景听这话，恨不能往他人中上猛掐两下：“你笨呐？你都是年级第你还笨？那成什？要搁你爸手里岂不是不用活？”
“笨，知景，很笨，”井飞飞死死盯着自己鞋面，“英语没拿满分，犯错，爸该打，太笨，没脑子，该打，真该死”
“是你有病还是你爸有病啊？”白知景心头那股火下就窜起来，“你英语只扣分，这还不够好啊？”
井飞飞沉默地摇摇头。
“那你妈呢？”白知景又问，“你爸这对你，你妈就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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