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你不会死了吧!”宋宝贝也眼眶湿润,凑上去闻了闻白知景的味儿,“又归零了!我、我赶紧去叫应许哥!”
“你省省吧你——嘶——”白知景赶忙拦着他,边吸气边说,“别烦人应许,他忙正事儿呢!你撑着我站起来,我试试能走不能走”
宋宝贝架着白知景的胳膊站了起来,白知景右脚刚一落地,睫毛剧烈抖动了起来,一串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应许把李佛送上救护车,匆匆赶回礼堂后台,捧着白知景的脸问:“景儿,伤哪儿了?痛不痛?”
白知景听见应许的声音就想哭,不是被疼哭的那种,就是打心底里想哭,酸溜溜的。
!
白知景揉了揉尾椎骨,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已经退场的艺术团那些人听说消息,又一窝蜂地涌了进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一脚踩在白知景脚踝上。
骨头碎裂的疼痛从脚下传来,白知景倒吸一口凉气,太阳穴重重一跳,耳朵里响起“嗡嗡嗡”的杂音,生理泪水当即就飙了出来。
他不敢叫出声,怕影响了应许,抱着自己的一条腿,费劲地挪了挪屁股,把自己挪到墙角不碍事的位子窝着,脚踝轻轻一动就钻心的疼,他眼泪水止都止不住,泪珠子吧唧吧唧地往下掉。
又过了十多分钟,救护车终于到了,关之衡和应许架着李佛往外走,应许看见坐在墙边的白知景,不自觉脚步一顿,眉心紧紧蹙起。
“疼,”白知景单脚蹬着地,两只手臂抱着应许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委屈的不行,“疼死我了!”
“你乖,我给你检查检查,”应许压着声音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牛奶糖,拆了糖衣,“张嘴。”
白知景乖巧地“啊”了一声,应许把那枚奶糖放进他舌头底下:“含着。”
“成。”
白知景点了点头,又抱上应许脖子,鼻尖贴着应许侧颈一个劲儿地嗅:“给我吸吸,归零了,忒疼
白知景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担忧,抬手抹了把眼泪,冲应许摇了摇头,又挥了一下手,让应许先顾着李佛那边。
应许喉结上下一动,轻轻一颔首,神情冷肃地出了房间。
一群人又乌泱泱地跟着走了,只有宋宝贝注意到了白知景,蹲在边上一个劲儿地叨叨:“景儿,你咋啦?你没事儿吧?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白知景本来就难受,被他一吵吵头都大了,哽咽着说:“死不了,你他妈闭嘴!”
宋宝贝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厕纸给他擦眼泪,那团厕纸也不知道在屁兜里揣了多久,又臭又黑,白知景一阵反胃,猛地发出一声干呕,这下子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