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忍着痛抬起脸,脸上乱七八糟全是泪痕,眼泪就和开闸洪水似往下掉,眼眶圈全是红。
就这?就这也能是Alpha?
他那黑黑长长睫毛上挂着水,副楚楚可怜委屈样儿,林大力这会儿才算是仔细看清这小子样貌,眼睛挺大挺圆,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加上哭成这梨花带雨,漂亮是真漂亮,动人也是挺动人。
他在体校身边都是群大老粗,就没见过长成这模样,加上白知景那水汪汪眼睛正瞪着他,他不知怎心念动,情不自禁地咽口唾沫,刚想弯腰扶他把,就看见白知景冲他比个中指。
“老子操你大爷!”白知景抬手狠狠擦把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等哭完这阵儿,干不死你和你姓!”
腰侧那位置传来阵阵酸痛感,他眼眶热,生理性泪水险些就要掉出来,白知景硬是把眼泪憋回去,咬咬牙,哼笑着说,“你知景爷爷今儿就教教你怎打铅球!”
他把全身劲儿都攒在手上,死攥着那根棒球棍用力跃——
刚才被他干倒在地那肌肉男在手边胡乱摸个石块,往白知景那边狠狠砸,恰好砸在他侧腰那块肉上。
“哎操!”-
应许在家看着他爷吃完早饭,骑着自行车到废弃工厂,还没进巷口就听见声哀嚎。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给车上锁,检查两遍才往巷子里走。
但凡白知景眨眨眼,他就知道这熊孩子脑子里打是什小算盘。应许太熟悉白知景,刚才听那嗷嗷声,他就知道小孩儿压根没受伤,就是疼着。
工厂里暂时休战,白知景单膝跪在地上,只手紧紧捂着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睫毛湿漉漉打着颤,就和,bao风雨打过似。
铅球队那帮肌肉男全看傻眼,从没见过打架打不过就蹲地上哭,Alpha流血流汗不流泪,大家都是Alpha,这他妈又是什套路?
“就你这还Alpha呢,丢人现眼!”林大力嫌恶地瞥白知景眼,“你哭丧呢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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