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小学生什
毛病，全选在周五放学打群架？又抓到
帮搞事情
，”其中个民警抱怨道，看见尚楚也在这儿，立即招呼说，“尚队，你怎过来
？”
尚楚摆摆手：“教育未成年人，义不容辞。”
新逮进来串熊孩子足足有十多个，走在最前头那个脸上张灯结彩，嘴里嚼着块口香糖，双手插着兜，样子拽不行。
尚楚看他就乐，这小学生个子没比桌面高多少，派头倒是挺足。
“哎你，”尚楚朝他抬抬下巴，“你叫什啊？”
男孩动动脖子，缓缓抬起头。
他巴掌大脸蛋上留不少伤，但能看出来长相非常清秀，尚楚抬手拈掉他鬓角挂着根草叶子，问他：“为什打架？”
男孩不说话，倔像只小牛。
“不说是吧？”
尚楚紧紧盯着男孩，小王头皮紧，心说尚队不会是要严刑逼供吧？对未成年上审讯手段那可是万万不行啊！他心里正发慌，刚要出声制止，就见尚队甩甩手：“不说拉倒！”
“是是是！”小王忙不迭点头，“那万万不能马虎，保不准这里头将来就出个科学家啊工程师什。”
尚楚有点儿心虚：“没事儿，你忙你，
就随便问问。”
“你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小王有些头疼样子，低声说，“其中有个是硬茬子，说什都不听，叛逆很。”
尚楚眉梢挑，在那群小屁孩面前踱圈，问道：“谁起头啊？”
“他！”
“？”领头那孩子吹个泡泡。
“对，就你。”尚楚眉毛挑。
“贺迟，”那小屁孩倒是点儿也不认生，冲尚楚咧嘴笑，露出口白牙，“贺卡贺，迟到迟。这派出所第次来，比龙山街那个新点儿，你们这写检讨般要求多少字儿啊？两百六百和八百都背好模板，字数再多就没，不过今天没带笔，写检讨话
小王：“”
“叫什名字啊？”尚楚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这个总能说吧？”
小男孩看着尚楚，几秒后才动动嘴唇：“苏星。”
苏星？什破名儿，点内涵都没有。
尚楚正要说些什，外头传来阵吵嚷，两个民警拎着溜小屁孩进屋。
其他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齐齐伸手指着蹲在墙角那个男孩。
看来这就是那打五勇士。
尚楚走到墙角那个小勇士跟前，脚尖点点地：“站起来。”
男孩出奇沉默，也不为自己辩解，慢慢站起身，垂头看着自己被踩脏白色帆布鞋。
“头抬起来看看。”尚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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