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不知道。
白艾泽无声地叹口气,再没有人比他更知道。
他有多想尚楚,想到半夜猛然惊醒,像疯样穿着拖鞋跑出门,跑遍几条街找家还开着门便利店,给尚楚拨通电话,就为听听他声音。
想到颗心都酸胀发疼,却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惊扰他。
“在新阳失去很多,又好像得到很多。也说不上来是该讨厌新阳,还是该喜欢新阳。现在想起新阳,还是会有点点难过,不过只剩下点点,只要抽根烟就能好,是不是又变得厉害些。”
远都回不去,不知道还有什能带回去。”
白艾泽指尖顿,股酸涩感从胸膛涌起。
他和尚楚都保持着种无言默契,都绝口不提那天发生过事情,就把被巨大车轮碾碎切都留在从首都开往新阳铁轨下,白艾泽就连回想都不敢,他想就疼,疼得喘不上气。
但尚楚却不怕疼,非要扒开那堆支离破碎伤疤,点点地拼凑出完整伤痕,再写到这封信里,统统告诉他。
“小白,你不要笑话,就是这没用,多大人,只要害怕还是会哭鼻子,不勇敢。”
是。
白艾泽在心里回答。
“新阳空气很好,是个适合养伤地方。新阳人也很好,每个都很好。小白,在那里遇到好多好多人,记得好像和你说过,谢队、龙哥、大冰哥、小王哥、付姐、倪老师,是不是太罗嗦,总是和你炫耀这些。小白,想带你认识他们每个,没有什值钱礼物能
白艾泽眼底目光微动,他Omega分明是最勇敢。
“那天看到很多树,很多田地,很多稻草人,很多牛,很多羊,还有很多鸟,南方和北方真是不样,由北向南,树叶变多,青草变绿,天空变蓝,城市路变窄,觉得很神奇,有好多奇妙事情想要告诉你,可惜没有文采,不知道该怎和你说。”
白艾泽笑笑,他见过,他见过南方树、南方草、南方天空和南方路,唯遗憾就是,没有能见到尚楚穿着警服,意气风发地站在南方炙热阳光里。
不过没关系,总有机会。
“在南方过得很好,除很想你。小白,每天每天都很想你,走路想你、吃饭想你、睡觉也梦到你。这说是不是太肤浅,是不是有点儿蠢,其实在网上搜要怎表达想念,不过那些长句子和诗歌看不懂,所以没有抄下来。觉得你知道,你定知道有多想你,你肯定知道,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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