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粟话在耳边响起,白艾泽直不敢去想是什意思。
他额头在床沿轻轻碰碰,感受到钻心痛楚。
尚楚不是只小熊,尚楚是他揣在胸膛里金色太阳。
他真不知道该怎办-
突然响起敲门声打断他混乱思绪
白艾泽胸膛里最软地方像是戳进去根尖锐小刺,个劲地往他肉里钻,扎得他又酸又疼。
阿楚怎会这想?
阿楚怎会以为他不听话,自己就不要他?
“小白,”尚楚眨眨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有时候觉得是只小熊,你对好,那好,可只是只小熊,别人说你怎对只小熊那好呢,又脏,又坏,不好看,明明只是只熊,坏就丢掉,不听话就不要”
“不是,阿楚,”白艾泽喉结攒动,紧紧握着尚楚手,“你不是什小熊,你是你,你是阿楚,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拉过薄被搭着他胸口。
尚楚皱着眉,两只手攥着床单,有些不安样子。
白艾泽轻轻分开他五指,和他十指相扣,安抚地亲亲他指尖。
尚楚像是感受到这个浅浅吻,乌黑眼睫动动,眼皮掀开条缝隙,看见白艾泽后笑笑:“小白,你来。”
白艾泽把脸贴在他手背上:“来。”
尚楚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困意袭来,再次闭上双眼,沉沉睡过去。
白艾泽半跪在床边,双手握着尚楚手腕,额头抵着坚硬床沿。
他从来就不知道尚楚是这想,尚楚在他面前总是笑,他看见大多时候尚楚是明亮、鲜活、生动,只在偶尔,尚楚是阴郁、不安、畏缩。
他自以为他做够好,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大多时间那个白色尚楚,帮着把偶尔黑色尚楚藏起来。他以为只要他永远站在阿楚前面,先步替阿楚挡下疾风和骤雨,那个黑色尚楚就不会出现,那他阿楚就还能自在、潇洒、恣意。
——艾泽,谈恋爱不是养宠物。
“小白,”尚楚眼神朦胧,笑着说,“小白,有天晚上没听话,好懒,又渴,刷牙时候喝小口自来水,就喝点,你就不来梦里看,不听话你就不要。”
“不是,阿楚,不是这样。”白艾泽摸他额头。
原来他没有清醒,原来他以为是在梦里。
“小白,听你话,是最乖,”尚楚笑容有些疲惫,“你每天都来看好不好,不喝凉水,少吃辣,关灯不玩手机,有听你话。”
“是,阿楚,你是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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