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下发送键，那块小石头总算落地
，尚楚把手机塞回裤兜，心说他爱回复不回复，反正自己是问。
抽完两根烟回去，徐龙站大门口等着，下巴
抬：“叫你背地图，背好吗？躲去哪儿偷懒呢？”-
“刚去哪儿？”陈风在登机口等会儿，白艾泽拎着袋子匆匆赶来。
他们两点二十
机票飞新阳，走前白艾泽说去买个东西，直接和他机场见。
“去趟首警。”白艾泽说。
上头那些影像和专业术语他也看不懂，随便点开扫眼，瞥见左上角行数字，目光忽然顿。
病人信息栏，名字是尚利军，出生日期填1970-07-08。
尚楚不知道原来七月八号是他生日，他抿抿唇，想到今天就是七月七号。
那不就是明天？
他愣愣，这种事情不知道反而无所谓，旦知道，就好像有块小石头在心里吊着，硬是要装作没看见吧，总觉得有点难受。
让他对着屏幕记录某个路口天出现几次违章事故；周五上午他被关在小黑屋里背地图，不把新阳每条街每个地标记下来就不放他出来吃午饭。
尚楚直弄到下午两点多才出来，他饿得头晕眼花，好在张冰知道他这几天吃饭不规律，特地给他从食堂打盒饭回来，他才填填肚子。
下午三点半，市医院打电话来确认他明早是不是挂肝胆科张主任专家号，尚楚说是，那边让他选个时间段过去，尚楚想想，说那就九点半吧。
挂电话，他往医院账户里又转过去三千，看眼手里余钱，已经不剩多少。
他到外头空地上发会儿呆，又抽根烟。
“回学校干嘛？”陈风问，“落东西？”
尚楚蹲在地上，打开个外卖软件，找几家做蛋糕店看看，定做生日蛋糕最便宜也要两百块，太贵，没必要，算。
他摸摸鼻尖，给那个158开头，2534结尾号码编辑条短信：
【你生日有什
愿望。】
行字打完，他看看又觉得有点别扭，显得自己很关心他似，于是删掉“生日”两个字，删完后又看眼，觉得还是不好，又修改次。
【你有没什想要？】
接下来怎办？继续找宋尧借钱？
宋尧哪儿能拿出那多钱，还不是他。
尚楚眼眶胀，立即抬手捏捏眉心，又点燃根烟，递到嘴里猛吸口。
算，不能想那多，越想只能越难受。
裤兜里手机突然震下，尚楚拿出来看，他之前加医生微信，给他发份电子病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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