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背脊僵,听见门外响起白艾泽声音:“尚楚,送出去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道理。”
他安静地蹲着,蹲到两条腿都麻,才撑着膝盖站起来,步步地挪到门边,打开门,三个保温小桶齐齐整整地摆在他门前。
尚楚重重闭上眼睛-
周上午,尚楚坐上从首都开往抚城火车。
首都到新阳没有直达,要先坐三小时绿皮火车到抚城再转高铁,他给尚利军买张软卧票,自己在硬座车厢。
他背靠着门,张着嘴仰起头,深深地吸几口气,接着嘴里漫开股血腥气,他抬手抹,流鼻血。
流血流血
尚楚舔舔嘴唇,强迫自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鼻血身上,流血应该怎办?
对,止血,先止血。
他双手胡乱在身上摸索着,眼神定,看见食指上包着那个创口贴,他昨天晚上在小树林抽烟被烟头烫个口,回来路上去小卖铺买,五毛个,他就买个。
出来截腰,瘦好像掐就能掐断,原先尺寸正好运动裤也显得大,腰侧扣两个长尾夹。
这才几天没有陪在他身边,他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白艾泽喉头紧:“你”
尚楚却打断他话,快速说:“你等下。”
他跨步上四楼,在寝室门口发现地上放着个新保温桶,他进屋把另外两个小桶也并拿出来,抱着放到白艾泽手里。
没过多久,辅导员在年级群里发布所有人志愿申报信息,几乎是同时刻,白艾泽电话打进来。
尚楚看着不停震动手机,没有接,也舍不
创口贴可以止血啊!
尚楚这想着,把手上创可贴揭下来想贴在鼻子上,但二次使用胶面早就没黏性,他怎也没办法把东西固定住,只能慌乱地任由鼻血直淌。
算,不管。
他再次把创可贴包回自己受伤食指,蹲在地上用手掌捂着冒血鼻孔,失神地看着桌上放着保温杯。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以后别弄,”他对白艾泽笑笑,“私用电器违规,收吧。”
三个保温桶都是沉甸甸,里面东西点没少,白艾泽缓慢地抬起头,盯着他微微战栗眼珠:“什意思?”
“没,”尚楚视线下垂,又迅速把双手插进口袋,低声说,“别麻烦。”
说完后,他转身就跑,步跨上去三个台阶,就像是害怕面对什所以落荒而逃似。
进寝室,尚楚“砰”声合上房门,胸口传来阵阵刺痛,好像有人拿把铁钩子,下下地剜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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