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爷俩口味怪像!”老板取下酒给他,“十八。”
尚楚结帐就走,老板趴柜台上不依不挠地问:“你和叔说说,到底成没有啊!”
他没回话,拎着酒瓶在巷子里找个没人拐角,咬开瓶盖,往嘴里猛灌口。
烈酒顺着口腔流进胃里,喉管瞬间像被灼烧样滚烫,尚楚口下去还不够,又自虐般口气灌下去半瓶,吞得太急被呛下,他弓着腰猛烈地咳嗽起来,紧接着整个胃像是被扔进搅拌机里翻滚,尚楚扶着墙开始呕,涌上来酸水像要把他整个腐蚀,有东西从他鼻子里流出来,鼻腔像是塞团浸水棉花,他连呼吸下都觉得痛。
胃里东西很快就吐完,尚楚整张脸都是湿,呕出来酒精酸水混着鼻涕眼泪,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多狼狈。
空空落落,就没那疼-
下午尚利军被推去做检查,尚楚把晾干西装收下来,他从来没见过这身衣服,不知道尚利军从哪儿弄来。
他里里外外摸遍,在内袋摸到张硬卡片,掏出来看,是张名片,上头写着“麦斯服装租赁”,尚楚顺着地址找过去,就在医院附近条小巷里,家又小又乱杂货店门口立着个牌子,写着“正装、丧服出租请入内”。
他还西装,老板记得上午来租这身衣服人,问尚楚那人是你谁啊,尚楚说爸。
老板点点头,问他:“成没成啊?”
有两个七八岁小屁孩踩着滑板车从巷子里跑过,尚楚下意识地转过身对着墙,抬起手背去擦脸,但怎擦都擦不干净,他拼命地用力去擦,摩擦间皮肤传来火烧似疼,几乎要蹭掉层皮,但就是擦不干净。
怎就是他妈擦不干净!
他胸膛里烧着团火,他想大吼,但张开嘴只能呼出灼热酒气,他捶捶自己脖子,尝试着想发出声音,那团火在他喉咙里越烧越烈,只能发出几声徒劳“哈”。
就在不久前,白艾泽还替他擦过眼泪,他手指暖暖、轻轻,从他睫毛
“什成没成?”尚楚说。
“啧!就你那事儿呗!”老板里外检查遍衣服,把本子上租借记录划掉,“你爸说他今儿要去见亲家,租套漂亮衣服穿体面点。他还说他那亲家是有钱人,担心人家瞧不上他,这不吗,他走前还从这儿带瓶酒,说是喝两口能壮壮胆!”
尚楚闻言愣。
老板又接着问:“哎那你这事儿最后到底成没成啊!”
尚楚站着动不动,目光从老板背后货架上扫过,然后指着其中瓶白酒说:“来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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