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分开没几个小时,但他现在就是很想白艾泽。
他拿起手机给白艾泽发条
尚楚不耐烦地撸把头发,面对这两碟子残羹冷炙实在不知道怎下口,干脆回房间躺着。
屋里没有空调,风扇打到最高也没用,呼出来风都是热。
尚楚在床上翻来又覆去,后背贴着粗糙草席,扎得难受,他伸手去挠背又够不着,干脆腾身坐起来,背靠着墙疯狂顿蹭。
这下子痒是不痒,但身上又重新冒出热汗,尚楚实在折腾不动,趴在席子上喘着气,想着快点儿开学吧,好歹宿舍里有空调能吹吹。
静静地趴会儿,尚楚突然觉着自己怎变得这娇气。
,“记得打车。”
“行。”
尚楚小跑着下楼梯,到拐角回头看,白艾泽还在楼梯口站着。尚楚朝他抛个飞吻,白艾泽笑着伸出手掌接住。
“走啊!”尚楚大笑着摇手-
尚楚没打车,在公交站等四十来分钟才等来公车,中途又转两趟,回到城中村时已经汗流浃背,汗湿T恤黏在背上,热汗止不住地从额头往外冒。
他从小到大也没住过空调间,小时候在新阳生活,南方冬天比这里要热得多,还不是好好过来;以往别说剩菜,他饿时候连作业本都撕下来嚼过——哑巴死后,尚利军还是经常出去鬼混,三四天不着家也是常有事,他走就把尚楚锁在家里,小尚楚饿得两眼发昏,踩着板凳把发臭鸡蛋在锅里炒炒就塞嘴里。
尚楚直觉着自己别美德没有,吃苦耐劳本领倒真是挺不错,所以是从什时候开始,他变得这矫情又娇气?
大概是从遇到白艾泽开始吧。
是白艾泽把他惯坏。
尚楚叹口气,喉头酸,突然很想白艾泽。
尚利军不在,估计今天上白班。
尚楚进厕所打算冲个澡,接过厕所里又是片狼藉,洗脸盆里粘着滩浓稠黄痰,便池里尿渍没有冲净,镜子上溅着已经干硬牙膏渍。
可能是天气太热就容易,bao躁,尚楚狠踹两脚木门也没法纾解突如其来火气,草草用凉水冲个澡才觉得好些,从厕所出来就觉着有点饿,上午从睁眼到现在什也没吃,这会儿胃里空难受。
他心里还惦记着白艾泽给买烤鸡,掀开餐桌盖布,四五只苍蝇惊慌失措地飞起来。桌上放着两碟剩菜,碟是道啃半鱼,几根鱼刺就大剌剌地飘在深棕色汤汁上;还有碟稀稀拉拉炒包菜,泛黄碟边还沾着点黑色污垢,不知道是什玩意儿。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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