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只是抬起手揉揉她脑袋对她说:“快两点,不睡觉?”
“不瞒你说,睡到傍晚,所以点都不困,你困吗?陪你睡吧?”
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下,她蓦地站起身解释道:“
姜暮见他不说话,身体向前倾去,试探地问道:“很多钱吗?民事赔偿?”
靳朝脸上松弛渐渐收起来:“从哪知道?”
姜暮咬咬唇,终是没有说出姜迎寒,她怕他想起那段往事。
可靳朝却替她说出来:“你妈吗?”
姜暮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妈说房子卖会留笔钱给,和她谈谈,让她先拿部分给。”
州真就连落脚地方都没有。”
说完她抬起眸看向靳朝,昏暗光线下,她就这样凝视着他,嘀嘀咕咕道:“以后要是无家可归怎办?”
她声音软糯得让靳朝想起小时候在南方吃种蒸糕,他听在耳中,没有说话,只是敛着眸笑,姜暮吸吸腮帮子:“有什好笑。”
靳朝干脆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双眼笔直地瞧着她,姜暮觉得他可能是喝不少酒缘故,连眼神都那醉人,瞧得她越来越局促,目光往天花板上看去,声音蚊子哼哼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爹不管,妈不要,哥不疼……”
靳朝笑蔓延至眉梢,细碎光从眼底化开,声音是微醺后松弛:“你想让怎疼?”
靳朝没有说话,空气逐渐冷下来,姜暮悄悄抬眼去看他,他表情很冷,眼里覆上层拒人之千里之外霜寒。
她只是不想靳朝去干那些危险事,她想尽快帮他解决那笔债务,可是她意识到靳朝不会接受姜迎寒钱,那时候妈妈袖手旁观,他自尊心这强人现在又怎可能让她跟妈妈开口。
姜暮急得眼圈下子就红:“不说。”
靳朝叹声半弯下腰来对她道:“不是钱问题。”
姜暮不解地看向他:“那是什?”
姜暮心脏砰砰地跳,她没想过靳朝句话居然会让她心口窝痒痒,她不知道这是种什感觉,没有喝酒,却有些醉。
靳朝望着她透红脸颊,不再看她,起身给她倒杯水放在她手边,才又重新回到椅子上。
虽然刚才姜暮多少有点耍脾气意思,但靳朝真这样问,她却个字都说不出口。
憋半天才挤出句:“不逼你,可是你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安全,这个可以答应吗?”
靳朝扬眉注视着她,她双眼剔透清澈,表情是那样认真,眼就能看见她眼底担忧,真挚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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