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轻笑说:“也不是不当修复师,是没什时间去做修复,太忙。”
就在刚才,她们聊到彼此近况时,阮昭告诉她,自己现在在嘉德拍卖工作,是中国书画部门下面古书画小组组长。
嘉德拍卖下面有几个大分类,中国书画部、瓷器工艺部、油画部、珠宝部这几个大部分,而几大部门下面,还分为不同小组。
“这岂不是太可惜,”顾筱宁惋惜道,她说:“你可是最好修复师啊。”
阮昭轻笑:“还是继续做跟古董有关行业,倒也不是完全把自己老本行丢掉。”
阮昭懒懒朝他看眼,倒是给反应:“你怎来。”
随后他蹲在阮昭面前,将她手掌拉过来,微仰着头看向她:“阮昭,这可不像你。”
“什才是像?”阮昭垂着眼睫,整个人如同陷进椅子里。
梅敬之懒懒笑:“悲春伤秋、借酒消愁、蹶不振,要再说几点吗?”
阮昭沉默。
南江九塘。
她被遗弃地方,长大地方,失去父亲地方,也是最后摧毁她唯爱情地方。
可是兜兜转转,她这年半待着地方,居然还是南江。
……
年前。
“为什呀?”顾筱宁不懂问道。
阮昭沉默下:“以前是靠别人才步步走到那个位置,不想再欠他们。”
其实后来,阮昭就知道其实她修复很多书画里,有不少都是傅家手笔。傅家在北安地位举重若轻,他们认识大收藏家定然不在少数。
之前阮昭修复并不便宜,却还是有客人络
“昭昭,早就说过,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虚无,你非不听,看看,现在撞头破血流吧,”梅敬之语气也不是挖苦,但这种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口吻,反而最诛心,他将阮昭手指根根掰开,“你得抓住能切切实实握在手里东西。”
阮昭朝他冷冷看着。
梅敬之:“始终觉得《墨竹图》注定是属于你,就应该是由你来修复。”
……
“你现在不当修复师?”顾筱宁震惊看着她。
新年过后,很快就到元宵,大概是因为离朝天街很近,这天外面都吵吵嚷嚷。但阮昭家小院,安静可怕,整个院子里如同陷入片死寂。
阮昭这几天,直没怎出房门。
有时候坐在工作室里看书,但大部分时间就是发呆。
梅敬之到时候,就看见她窝在椅子上,腿上盖着张驼色毛毯,张本就冷白脸,此刻有种病弱至极惨白感。
“喝酒?”当他走到阮昭身边,鼻尖微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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