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低低叫
几声，目光温顺，用它脏兮兮
脑袋蹭蹭路延手心。
路延也不赖账，领着狗到小卖部给它买吃。本来想从包里拿张纸给它垫
下吃，翻翻书包，只找到两张卷子和早上李雅塞给他报名表，有两张。
不知怎地，这场景让路延莫名想到每次孟图南来自己家，拿着火腿肠小心翼翼地想讨好丁丁怂样。
那只狗在他边上直转圈圈。路延随口跟狗说句：“坐下，别转圈。”
结果那狗真坐下。
“……”路延无语秒，“坐下也没吃给你，你走吧。”
狗不走，就坐在边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讲之前路延想想，问她：“你会不会折那个……东南西北？”
女同学愣：“啊？”
路延还怕别人不知道，给人家比划半天，最后在女同学诡异目光中渐渐沉默。但女同学还是撕张草稿纸，两三下折出来个东南西北给他。
对方帮他写东南西北四个字，但里面没写字。共有八面，路延分别写上：考上、考不上、哭、没哭、喜欢、不喜欢、答应、不答应。
他玩那个东南西北玩节课。玩到最后感觉自己这个行为也很软弱，恶狠狠地把那个东南西北丢。下课后个人跑去学校后山，去找那两座白色双塔，孟图南很怕那个地方。
“你这脾气，真很像某个人。”路延瞥它眼，“不然你趴下吧，趴下
请你吃东西。”
狗居然趴下。
“……”路延拿着勺子手顿住，“你听得懂啊？不对……不然来握个手，握手就给你吃。”
想着应该不会这
听话，路延不信邪地伸出手。谁能想到那狗坐起来，还真朝自己伸出爪子……
“你是孟图南派来是吧？”震惊之后，路延笑着握住狗爪子摇摇，“是不是？”
心情不好时候路延总喜欢往那里跑，因为是整个学校最高地方。
双塔很老。他会爬到顶上，顶上有个很宽阔楼台，路延会在那里站很久，他从小就喜欢站在很高地方往下看。
有时候就算是晚上他也会个人跑来发会儿呆，再从后门出学校，找到孟图南带他吃过甜酒汤圆小店……他会要两碗，自己吃，加很多糖。
卖甜酒阿香姨问他怎个人来，他说孟图南去考试。阿香姨点点头，说似乎有听说。她又叹口气，说男孩子都是要出去闯，不知道她家小宝能陪自己多久。
路延没空接话，他此刻正在跟自己右边只流浪狗对峙。那只狗脏得不行，正眼巴巴地看着他，样子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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