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没有告诉阿崇,那朵阿崇随意折给自己花他还好好留着,夹在那本《刀锋》里。纸玫瑰夹在刀锋里,夹在宁宇重新读起那页。
他问:“足够取悦这位先生吗?”
阿崇笑,摇头,“不够。”
永远不够。
宁宇挑挑眉,佯装失落,“这位先生好难搞。”
估计你也想不出别。阿崇笑,“可以啊,那你要好好教。”
宁宇立刻乘胜追击:“……再加个后天也不用。”
“好会得寸进尺。”阿崇瞥他眼,“适可而止,人不要太贪心,宁男朋友。能对你确切承诺只有件事,就是不会娶菊仙。”
宁宇脸红下。那以后阿崇直拿菊仙打趣他,他也很无语,只怪自己当初讲句傻话。
不好意思会儿,宁宇才说:“不仅是菊仙,别人也不行。”
阿崇及时按住那颗糖不让它滑走,是颗草莓硬糖,他拿在手里玩,没有吃。
他们聊天聊得散漫。没有固定话题,似乎就是普通闲聊。
很热。
邻座堆男女讲话声音有点大,中国人,粤语。
他们听会儿,宁宇突然酸溜溜来句:“你中文听着总有点粤语口音,是跟那个广东人学吗。”
还行吧,要不多也不少,只要刚好。
但想让这段关系永远只有天保质期,这样,这个游戏才能玩下去。定量控制产出,保证长期收益,你都稳赚不赔。
而要游戏主动权。
阿崇想下,对宁宇眨眨眼,说:“你有没有听过首歌,以前好像很红……
说完他直藏在桌子下手突然放上来,然后,递出朵纸花。
哦?阿崇挑眉。
“再加朵花,后天也不用丢硬币好不好?”宁宇可能是想模仿阿崇语气和动作,“帅哥发下善心,收下花,可怜可怜啊。”
老天啊,他傻乎乎。阿崇笑着把那朵纸花接过来,“哟,不仅偷学魔术,还偷学折纸花?”没点新意。
好像回到那天。是样炎热午后,同个咖啡店,样座位,同样演员,不同剧本和台词。似乎是回到原点,但又像个新开始。
啧,什醋都要吃。
“可能因为以前喜欢看港片?觉得还好吧,跟三姐说中文是有点口音,你以后多教教不就行。”阿崇笑他,“度蜜月怎可以跟你老公吃飞醋,你晚上要被打屁股。”
宁宇梗着脖子,“教你可以,但要交学费。”
阿崇哦声,“多少钱啊?”
“钱就算,拿别换。明天……”宁宇瞅他眼,眼神闪躲,“……就今晚不用丢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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