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杨远意终于舍得挪动目光，“这不是活蹦乱跳
。”
陈遇生见他模样，实在不知哪里跟“活蹦乱跳”挂钩，在视频里翻个白眼：“那你打算怎办？真让景城拍？”
“这段时间吧。”杨远意捏捏太阳穴，“
还是要去片场盯着
。”
陈遇生：“行啊，主演不在，你打算怎拍？”
故意刁难，哪知杨远意却迅速地拿出方案：“已经和叶协徽从头到尾筛选
遍剧本，把阿江为主视角戏全都挑出来，把他伤改成手伤，配合沈谣，尽量多拍文戏镜头。
病床上男人右手还在输液，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看见他时略微点点头算作打过招呼。小桌板放着电脑，沈诀拖过凳子在他旁边坐下。他眼发现枕边有个显眼毛绒玩具，不由自主被吸引视线。
咖啡色小狗，巴掌大，脖子上戴领巾，打扮得分外精致乖巧。
更惹眼是领巾处别那颗仙人掌。
看着像胸针款式，但不知怎钻石乍眼并不整齐，有修补痕迹。沈诀想拿起来研究，又觉得不是自己东西就强压下好奇心。
他继续看手机里本推理小说，把耳边杨远意和电脑里对话当成背景音乐。
可能性在脑内闪而过。
方斐猛地坐起身。
他放弃探寻杨远意是不是装可怜，故意让他心烦，或者干脆演——导演当然深知什情绪最好拿捏演员——为让他回心转意。
从通讯录拖出刘珊妮号码，方斐放弃，改成联系个更近人。
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同样有些困男声：“阿斐？”
“这个会儿再说。”陈遇生问，“杨远意你昨天疯啊？喝完酒吃安眠药，你不想拍就直说，别吓，心脏病差点给你气出来。”
杨远意嘴唇也还发白：“忘喝过酒。”
陈遇生不信：“又洗胃又打针，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几岁？长点心，为个电影把身体搞垮，以后怎敢把项目交给你？”
杨远意电脑另半屏幕还开着软件模拟动作戏取景，他“嗯”声。
“你听没听说？”
“诀哥。”方斐单刀直入地说，“能帮个忙吗？去杨导房间看看。”
榕郡中心医院，陪沈谣做完检查后沈诀并未直接回酒店，而是在大楼转圈去到住院部三楼大厅，那边有临时床位，供不需要住院却又有点虚弱人安置。
靠窗，屏风隔开单独位置，沈诀还没靠近，先听见里面有谁声音虚弱但语气笃定。
“……要你就等，要让景城先拍，只能这样。”
他脚步顿，但仍转到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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