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逼你不去美国留学?”
“你为摔断条腿感到很遗憾,但没有要你来为送别。”
“早就计划好切,不会为你动摇。”
“杨远意,你对好,所以必须同等地爱你?那你到底是为求回报,还是真正喜欢啊?”
尚不成熟他被击必杀,伤亡惨重,多年也无法自愈。
他十七岁就认识俞诺,那会儿她还在音乐学院念书,比杨远意大些。谈不上见钟情,但第印象确很好,那时俞诺有股出尘气质,冷漠疏离,听乐团成员说话时带着浅浅礼貌笑容,等人离开,笑意就瞬间消失。
杨远意想当时他是被这微妙变化击中,动心确是有,也对俞诺示好过,买花,请她听音乐会,看话剧,声势浩大,家中人都知道他很认真。
俞诺很快有回应,虽然没有确定关系可任谁看都会误会他们是天造地设对。
临上大学,杨远意想去欧洲,因为俞诺不久后也要赴奥地利深造。邢湘虽然不悦他居然为感情改换志愿,但没明确表示反对。
精打细算如邢湘都被蒙蔽,以为杨远意做出决定多半已经要和俞诺修成正果。哪知杨远意改完志愿,带着刚给她订购大提琴前往俞诺宿舍楼下,脸欣喜地告诉她这个决定时,俞诺却冷漠地问:“谁要和你在起?”
直太难听话。
或许陈遇生是对,有些事旦过去,再想找回当时情感就变得无比艰难,他当时那恨俞诺,现在只剩下句淡淡“你先走吧”。
俞诺却没懂,和他起靠在窗边,眺望花园中衣香鬓影,笑着说:“们好久没见,本来也想找时间和你当面聊聊。”
杨远意看眼身后,没有主动接话。
俞诺自顾自地说:“那天你和叶老师来看音乐会,真很意外,也挺开心。想拉住你起吃顿饭,结果回过头你就不见。”
那是他顺风顺水人生初次受挫,
“不是你暗示,起出国……没有想过在起,为什对这好?”
白裙是她少女时最喜欢打扮,将俞诺衬托得像朵高傲百合,环抱双臂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他:“没有说过喜欢你吧?逗你玩玩,干吗这认真?”
杨远意如遭冷水浇身,霎时七月艳阳变得如冰,侵入骨髓。
那天只是开始。
她说——
“有事。”杨远意说。
身后有人踩着高跟鞋飞快走过,喊着哪位艺人名字。
俞诺看向杨远意:“还恨?”
呼吸急促些,杨远意目光低垂:“谈不上。”
谈不上恨,只是无法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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