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嘴里叼着半个奶黄包,
——世界上哪有什十全十美恋人?只有邋遢不爱卫生还臭屁厚脸皮死不改正男朋友。
苏星沉着脸,言不发地拎起自己那袋奶黄包,转身就往房间走。
贺迟下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好好要亲亲要抱抱,窝在他怀里又听话又乖巧,软不像话。这会儿功夫怎说变脸就变脸?
他跟在苏星后面说:“奶黄宝怎回事儿啊?你不”
房门“啪”声关上,贺迟吃个闭门羹,不尴不尬地挠挠鼻尖。
“你个小奶黄就是娇气,就不能多锻炼锻炼,报个瑜伽班什,把身体练软点儿不容易伤”
他越说越没边,苏星抬脚往他肩上轻踹下。
“好好好,不报班不报班,”贺迟赶紧哄,瞄苏星眼后窃笑着小声嘀咕说,“现在也够软”
苏星被揉舒服,半倚在床头,微眯着眼,眼见着又要睡过去。
贺迟在他屁股上拍下,说:“起床,吃饭,会儿包子都凉。”
“出来,”贺迟敲门,“咱俩谈谈!”
房里点动静都没。
“贺苏氏,”贺迟想着这不行,必须在这个家里树立起他威严,重振夫纲,他正正衣领,刻意把声音压低,“警告你,你越来蹬鼻子上脸啊!给出来,撸起袖子打架!你男人打得你服服帖帖!”
这回门开,秒都不带迟。
贺迟:“”
苏星这才睁开眼,伸出双手,歪头看着贺迟。
“干嘛?”贺迟在他手掌上拍下。
“抱。”苏星笑着说,眼睛清洌洌,声音又轻又软。
他难得撒次娇,眼角还残留着点昨夜情动痕迹,泛着薄薄浅红。贺迟心都化,嘴里念叨着说“抱什抱,百多斤人还要抱,羞不羞”,但嘴角笑意怎遮也遮不住,手绕过苏星膝弯,把他整个人抱起来-
洗漱完出房间,苏星脑子立刻就和烧开水壶似,“嗡嗡嗡”炸开——昨天中午碗还留着没洗,水面上层油花厚能闷死苍蝇;贺迟运动鞋大喇喇地扔在鞋架上,光明正大地踩着苏星才洗好双白色布鞋;件脏吧唧外套被随手脱丢在沙发上,苏星上周就让贺迟把这件外套洗,贺迟嘴上应得漂亮,他周没见着这件外套,还以为贺迟真洗拿去晾,不知道贺迟偷偷塞到那个犄角旮沓里,早晨又掏出来接着穿;厨房瓷砖地上还留着串灰扑扑鞋印子,估计是这家伙清晨穿完鞋准备出门,发现没带钥匙,又懒得脱鞋,干脆故技重施,踩着外头鞋直接进房取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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