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个,”周谨言鼻音很重,“你是最、最好朋友,才不管你是什性别,你就是最好好朋友!”
苏星笑笑,说:“嗯,知道,别哭。”
周谨言接着说:“攒两千八百三十二块八毛,给你转微信,你要好好吃饭,别、别饿着。听说有那种成人高考,也可以考大学。”
苏星心里暖,沉默片刻后,他说:“谢谢。”
李浪在边咋咋呼呼:“学霸!有四十八块三是这周省下来早饭钱!”
几秒之后,他看见贺迟站在楼梯上,摆摆手。
不知道为什,他觉得贺迟脚步很轻松,就好像卸下什沉重担子-
苏星那边,周谨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什话也不说,个劲地啜泣。
他还在电话那头听见李浪在说:“你哭什哭!好好说话!”
“阿、阿星……”周谨言抽抽地说,“你、你、你是、是不是、退……”
是吗?你妈妈抢走妈妈东西,你也要抢走东西对吗?”
“小州,”贺迟半跪在他身前,把手搭在他手背上,“你比强,真。你比聪明,比坚强,比果断,也比勇敢。不和你抢,马上就走,也许以后就不回来。”
贺州甩开贺迟手,突然拔高音量吼声:“你不许走!你欠还没还干净,你凭什说走就走!”
“不欠你,”贺迟垂眼,低声说,“如果说欠你什,那就是你小时候总骂你是小拖油瓶、短腿小矮人……”
贺州愣愣,滴眼泪从他眼眶里滚下来砸在毛毯上,他迅速用手背抹下眼睛。
苏星笑着叹口气:“也替谢谢李浪。”
“对阿星,”周谨言说,“司歌来找要你电话,给不给她呀?”
苏星想想,说:“不用,你和她说好好学习,好好考试,连着那份起,考第。”
“退学,”苏星说,“是。”
周谨言哇声哭出来。
苏星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别哭,没事儿。”
“阿星,”周谨言擤把鼻涕,“你、你是……”
“Omega。”
“行,”贺迟站起身,“不说,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妈妈、你外公担心。”
“你什都不要?”贺州捶下轮椅扶手,“贺家长子身份、公司继承权,你全都不要?”
“不要。”贺迟耸耸肩,边往楼梯上走边说。
“那个女人呢?”贺州大喊,“你妈你也不要?!”
贺迟脚步顿下,贺州喘着气,神情森冷地盯着贺迟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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