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迟,”关欣欣声音有些奇怪,她语气听上去平静,但细听又有些按捺着激动和欣喜,说出来每个字都不易察觉地颤抖着,“老爷子突发脑梗,这次可能撑不过去。”
把之前期中补课那会儿买小黑板摊开架好。
在沙发上翘着腿等半天,苏星还没出来,他刚想敲门问问怎回事,手机响。
来电显示是他妈电话。
贺迟下意识地有点不想接这个电话。
苏星还在房间里,随时可能出来,贺迟看眼紧闭房门,走到阳台,关上玻璃门。
手机铃声断次,很快又不依不挠地重新响起。
室外没有空调暖气,贺迟没穿外套,阵冷风呼啸着卷过,贺迟冻得手抖,不小心按到音量加大键,铃声响更加欢快。
他不知道怎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脚上戴着个千斤重镣铐,他解不开也不能解开,这毕竟是他亲妈,他生来就戴着这个锁。
有苏星之后,他每天都沉浸在快乐里,险些忘自己脚上沉重枷锁。
“喂?”贺迟轻叹口气,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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