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吃饭,低血糖犯。等突如其来晕眩感过去,她心不在焉地漱个口,把嘴里苦味儿冲掉,接着挤出药膏涂在脖子红斑上,拉下睡衣领口,对着镜子仔细观察,已经两天,那块斑不仅没消,好像还变大点儿。
难道是皮肤病?床上有跳蚤?
苏星拿笔指指外面,说:“桌上有鸡蛋,锅里有饺子。”
苏红吸吸鼻子,说:“最近不打针?房里都是味儿。”
“没出门,不打。”
苏星头也不抬,把做完选择题答案用手机拍下来,发给那两个学生。
“嚯!”苏红挑下眉,半眯着眼,“劝你最好在房里也打上,楼上楼下前后左右住可都是老色鬼,万被发现,到时候就光顾着惦记你,你又年轻又好看,你妈人老珠黄可就没生意!”
周日清早,苏星刷牙刷到半,发现排水口被堵。
他以为是苏红喝多又往里吐,拿根筷子熟练地捅捅,很快就通,洗脸池里积水哗啦啦流走,他把筷子取出来刚想扔掉,发现筷子上缠着团头发,积起来足足有婴儿拳头那多。
他没太在意,苏红头发又长又多,又总是站在镜子前梳头,久难免堵塞排水管。
吃完早饭,他把客厅丢着酒瓶和烟头收拾干净,扫地打扫卫生时候才发现家里全都是头发。
团团浅棕色长卷发掉在桌角边、沙发底、墙角,苏红对她那头秀发向精心打理,家里还是第次出现这多掉落头发。
苏星在稿纸上演算道题,握笔手顿下,鼻尖在纸上戳出个深深黑点。
他平静地放下笔,走到门边,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苏红,说:“鸡蛋在桌上,饺子在锅里。”
说完这句话,苏星直接关上门。
“行,”苏红冷笑声,“牛逼!”
她拖着发胀膝盖走到厕所,刷牙时候突然阵头晕目眩,眼前“砰”炸开片白光,她赶紧用双手撑着洗脸池,干呕两下,股酸水涌上喉管。
他把垃圾拿下楼扔,去小卖铺买点速冻食品,结账时候想想,听说吃芝麻养头发,于是又返回货架,拿袋黑芝麻糊。
下午他接个活儿,帮两初中生写作业,张卷子二十五。生物卷子做到半,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
苏红倚在门框上,左手抓着右手手腕轻轻捏着,还有点儿睡眼惺忪,头发乱起八糟地扎在脑后。
苏星特地留意下,发现苏红发量肉眼可见地少,左额角上甚至露出指甲盖大小块头皮。
“有吃没?”苏红打个哈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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