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岁出头就跟贺磊,书也没读完,就连张文凭都没有。她是个没用Omega,她什也不会,什都不懂,她只知道她不能离开她Alpha。
就算这多年她倍受折磨,每天晚上闭上眼,脑子里就出现那个躺在血泊里女人,怨毒地诅咒她这辈子日夜不得安宁,她也还是离不开贺磊。
“就这次小迟!”关欣欣抓着他手臂,像溺水人抓着最后根救命稻草,“你都搬走,都已经离开这里,就连这点小小事情都不愿意为做吗?你是儿子啊!
贺迟直截当地拒绝:“不可以。”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贺州突然歪歪头,指指墙上黑白照片:“生病,妈妈会不开心。”
关欣欣拿着条拧湿毛巾走进来,听到这句话,浑身僵,手里毛巾“砰”声掉在地上。
“小迟,你快点带小州去院子里散散步,快去啊!”
“哥哥不愿意就算,”贺州十分善解人意地笑笑,“阿姨可以打个电话把外公叫过来吗?让外公来陪陪。”
都要花掉很大力气,每喝两口粥,都要靠在床头歇息会儿。
时间已经接近九点四十,每秒都被无限延长,贺迟失去耐性,加快手上速度,勺接勺地递到贺州唇边。
贺州偏开头,说:“吃不下。”
贺迟放下碗,冷声说:“很好。”
他还没站起来,贺州紧接着说:“吃完早饭,该吃药。”
关欣欣把将贺迟拉到走廊上,哀求他:“不可以让老爷子过来……你知道妈妈最怕他,你知道对不对?你就帮帮妈妈吧小迟……”
贺迟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说:“妈,真……”
“有什事情比妈妈还重要!”关欣欣强硬地打断他,马上又无助地哽咽起来,“在这个家里,要是连你都不帮妈妈,那妈妈真……”
“妈!”贺迟掐着她肩膀,“早知道有今天,你当初为什要、要……你生下,就是为多个留在贺磊身边筹码,是不是?”
关欣欣浑身颤,猛地倒退步。
贺迟把他次要吃药丸全放到掌心里,把手伸到他面前。
贺迟态度强硬,贺州丝毫没有生气,端起他水杯,不紧不慢地喝口水、吃颗药丸,再喝口水,再吃颗药丸。
贺迟强压着怒气,等贺州慢悠悠地吃完药。
“哥哥这着急,是约什人见面吗?”贺州问。
时间已经来不及,贺迟急着出门,贺州抹抹嘴,说:“哥哥可以抱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吗?房间里都是病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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