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哦,认识。”
李浪叫了出声:“你认识?!”
贺迟笑了一下,抓了一把袜子扔进箱子里:“学霸不都一个样,大脑袋,一脸痘,镜片比酒瓶底还厚。”
“操!和你说正经的!”李浪也笑出声,“中考状元要来咱学校了。”
贺迟随口应着:“这小状元脑子有毛病吧,这么想不开。”
他的行李不多,一个行李箱都没装满,正收拾他的宝贝电玩的时候,李浪来电了。
“喂,干嘛。”贺迟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把抑制剂和针管塞到背包里。
李浪咋咋呼呼地喊:“老贺,我求了我爸半天,他终于答应把咱们俩搞到一个班了,兴不兴奋?开不开心?”
李浪他老子是教育部的大领导,调个班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贺迟说:“我兴奋个屁!你那么能耐,怎么不叫你爸直接给你塞一中去。”
贺州的肩,另一手穿过他的膝弯,熟练地把他抱起来。
贺州乖顺地把头靠在贺迟的肩上,数着他的心跳声,数到第七十五下的时候,他被放到了轮椅上。
贺迟放下他,一言不发就要走,贺州指了指床,说:“哥哥忘了毯子。”
贺迟拎起床上的小毛毯,两手一抖,盖到贺州的腿上。
关欣欣对待贺州讨好的有些过了头,毛毯一天一换,而且只用手洗,小毯散发出干净的洗衣液味道。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把教育局秘书长儿子揍了一顿……”-
“有学生举报说你参与了一起校园,bao力事件,性质非常恶劣,我们一中坚决不能接受德行不端的学生,不过看在你年纪还小,组织上讨论决定给你一个机会,把你
李浪乐的不行:“我去一中干嘛啊?我肯定得追随咱三十六中校霸的脚步啊!”
贺迟嗤他,“得了吧你。”
“哎你知不知道苏星?”李浪话锋一转。
贺迟说:“什么玩意儿?”
“市里的中考状元啊!”李浪嚷嚷,“总分甩第二名十八分那个!”
贺州抚摸着膝盖,仰起头,双眸漆黑,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兽,他问:“哥哥是因为害怕我所以才要搬走的吗?”
贺迟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轻轻一笑:“贺州,别拿你不阴不阳的这套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没用。”
贺州没回答,把耳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自顾自地说:“哥哥要记得常回来看看,不然我会难过的,我一难过,妈妈就会生气的。”
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端庄大气,瞳孔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静静凝视着贺迟。
贺迟没说话,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