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笑
下，反问道：“你想卖给谁？”
许则扭头看陆赫扬眼，又很快转回去继续看桌面，他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跟人开玩笑，低声说：“没有。”
“是些补助、报销和保险之类
。”陆赫扬指尖搭在资料边缘，将它们粗略对齐，“有些你之前可能没有解
进房间，陆赫扬在书桌前椅子上坐下，把许则试卷推到旁边，从文件袋里拿出叠资料和签字笔，然后他转过头看着站在床边许则：“过来。”
许则就走过去，陆赫扬在他腰上揽下，左腿移到许则身后，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洗过澡？”陆赫扬凑近许则肩闻闻，问。
从没坐过别人大腿许则此刻显得十分僵硬，点点头。
“这里，签个字。”陆赫扬把笔递给许则，指着某个落款位置。
想写，于是就送给许则。对许则来说很有用，因为里面所有题目都不会出现在普通渠道销售教材或参考书里。
对完答案，研究完错题解法，许则开始发呆。
他始终有种浮着感觉，不真实，就像穷很久，忽然凭空得到百万，第反应不是欣喜，而是茫然、不解、担忧。
外面起夜风，吹着树叶，发出海浪样声音。过会儿，许则听到敲门声，不响，但他蓦地抖下，站起身时差点把椅子碰倒。
许则原本有很多需要想、需要考虑事，整个人退缩到那条理智线上，可是在看到陆赫扬淡淡笑着脸和他被风吹得有点乱头发时，许则决定停止所有顾虑。
没有看是什
文件，甚至问都没问下，陆赫扬让许则签，许则就签。份接份，总共签有十多个名字，直到陆赫扬说“好”，许则才把笔盖合起来，放到桌上。
“不问问是什吗？”陆赫扬摸许则耳朵。
许则盯着桌面，耳朵被陆赫扬弄得有点痒，他微微缩下脖子，问：“是什？”
“卖身契。”陆赫扬回答。
“卖给谁？”许则试着接下这个玩笑。
陆赫扬不是百万，是远远比百万还要好、珍贵，是往后人生里都不会再遇到。许则意识到自己从开始就没有设想过‘拒绝’这个选项，他永远拒绝不陆赫扬，即使他对这件事充满顾虑和不安。
嗓子发干，身体做不出反应，许则手按在门把上，紧张到不自知地把陆赫扬堵在门外。
“家里还有别人？”陆赫扬客气地站在楼梯间，问他。
“没有。”许则往后挪步，把门再拉开点。
他看到陆赫扬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知道陆赫扬应该是有事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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