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声,许则坐直点,说:“要上场。”
“好,结束后如果没别事,去停车场,送你回去。”
“嗯。”
许则拿两张纸巾给陆赫扬,然后去柜子里找拳套。陆赫扬擦着手,忽然问:“要不要奖励?”
“许则,不喜欢话可以还给。”
“不是。”许则觉得陆赫扬生气,他说,“不是不喜欢。”
“它们……很贵重。”许则说。
东西本身很贵重,对许则意义也很贵重。
他是个连陆赫扬随手给纸巾都要偷偷保存在铁盒子里人,像个固执收集癖样留下关于他们之间切,以后用来回忆——尽管这些回忆微不足道,对陆赫扬而言只是人生里不起眼碎片插曲。
白地辩解:“真不是裸照。”
“嗯,没脱完就不算裸照。”陆赫扬用指尖挑点油彩,看着许则。
许则挠下耳后,然后双手拽住T恤下摆往上拉,把衣服脱掉。身上汗还没干,被空调吹,凉得他轻轻嘶口气。
“腿张开点。”陆赫扬拿手背在许则膝盖内侧推推。
许则把腿再分开些,陆赫扬站到他腿间,抬起手往他脸上抹油彩。陆赫扬动作很轻很慢,许则有种被他点点地描摹和抚摸着感觉。也许这在陆赫扬眼里是很正常件事,涂油彩而已,可许则心跳很快,快到马上要被听见,耳朵到后颈那块位置麻麻。
不过不要紧,许则简陋惯,向没有太高要求,现有就够他珍藏很久,他已经得到比想象中多得多东西。
“没有不高兴,你别紧张。”陆赫扬把油彩盒放到边,“如果觉得在这里戴不方便,那平常上学时候戴可以吗?”
再昂贵手环,在学校戴整天也会让人不适,不知道许则戴着旧手环是怎坚持下来。
“好。”许则点点头。
放着那贵手环在家里生灰尘,许则认为就算陆赫扬为此生气也是应该,这属于浪费好意和资源。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有眼睛和喉结时不时动下,视线专注地集中在陆赫扬脸上。
陆赫扬指腹从许则额头摩挲到鼻尖,把油彩抹上去,问他:“送你手环怎没有戴?”
“……”许则不知道要怎解释,只能说,“这个旧还没有坏。”
他来这里是干活打拳,怎舍得把陆赫扬送他手环戴着,被其他人盯上也会有麻烦,毕竟那个手环很贵,不是他戴得起。
“但你这个戴着会不舒服。”陆赫扬看着他眼睛,“送你拳套不用,送你衣服不穿,送你手环也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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