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起来,他切伪装都实在经不起推敲。许则知道陆赫扬早就认出他,但此时,许则意识到,这个‘早就’,可能比他想还要再早点。
短会只开十分钟左右,老师点过名之后简短地介绍这周双休日活动内容和时间点,把相关资料发到每个人手上,让大家在周三之前决定好是否要参加。
散会后,许则速度从没有那快过,他垂着头穿过几个空座位,走到过道上,刚往下迈两个台阶,就迎头撞上个alpha。
不用抬头都知道那是谁,因为许则闻到他身上很淡信息素。
“你是有急事吗?”陆赫扬刚走到过道上就被许则
“到。”
“班,17号。”
没有人应。
老师抬高嗓音重复次:“班,17号。”
“到。”
子!你把小乖还给!”
叶芸华声嘶力竭地握着拳头朝许则冲过来,被旁边医生护士拦下。医生回头对许则喊:“你先出去,快点!”
眼前场景像无声、快速移动默片,许则被护士拽出病房,门在他眼前关上。很久之后许则回忆起自己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看向病房那几分钟,背景里只有耳鸣,听不到别声音。
那之后,叶芸华再也认不出许则,哪怕是间断性,秒两秒。
“要期末考。”许则说,“放假以后,就有时间多来看你。”
不紧不慢,是陆赫扬声音。
许则盯着桌面,把呼吸放得很轻很轻,仿佛这样就能使自己在这间会议室失去存在感,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让陆赫扬看不见他。
他在陆赫扬面前应该已经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从对着陆赫扬自慰,到周五那个吻,再到今天17号。
许则对陆赫扬个人信息解少之又少,他没有特意搜罗打探过,也不太会做这种事,许则只知道陆赫扬名字、年龄、班级,以及学号。
所以许则就用17号这个数字,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想到有天自己会以个叫‘17号’拳手身份,与陆赫扬在家乌烟瘴气地下拳馆相遇。
叶芸华手指动动,眼神变得柔和点,说:“们家小则很乖,他成绩很好。”
“嗯。”
许则沉默下去,过会儿,他站起来,说:“推着你走走。”
周最后节课前,s级们被召集去会议室开个短会。许则到时候老师正准备点名,他低着头走到第二排靠边位置坐下,过程中始终没有往别地方看。
“今天点学号,听到同学举手喊‘到’。”老师看着表格,“班,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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