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转过身来，他正好站在灯下，房间里最亮
那片光从他头顶倾泻下来，然后散到房间
接着他又遗憾地通知许则：“刚刚你已经用掉
个
。”
噩耗来得猝不及防，许则下意识抓住陆赫扬T恤下摆，语气有点着急：“为什
？”
约定应该在双方都知情后才生效，怎能提前就开始？
他才问完，门外忽然响起几声敲门声，每声之间都有很规律停顿。陆赫扬没有回头，但表情淡些，他看眼手环上时间，对许则说：“不早，
送你回去。”
许则于是安静地没有再追问，他戴上帽子，跟陆赫扬起走出房间，奇怪是外面并没有人，而陆赫扬脸上是习以为常神色。
没有离陆赫扬那近过，鼻尖都挨在起，呼吸交错，两人唇间只剩下厘米距离。而陆赫扬始终是不躲避也不靠近态度，静静注视着他。许则能意识到自己胆子被酒精撑得很大，怂恿着他把那些小心翼翼和隐忍都暂时收起。许则呼吸在轻微哆嗦，他听见自己快速心跳，像冲刺擂鼓——
但最终他还是在临近终点时偃旗息鼓。
许则侧过头，垂下去，仅仅是把额头抵在陆赫扬肩上。
他没有那直白、勇敢，换做是另个人，现在大概已经主动地争取机会，但他只是许则，喝再多酒，不敢做事仍然不敢做。
“送你三个机会，要不要？”陆赫扬突然问。
楼道里灯早坏，许则搭着扶手，陆赫扬扣着他另只手臂，带他上楼梯。开门后，许则把客厅灯打开，他其实完全站不稳，整个视野都是晃，但还要问句：“要不要喝水？”
“不用。”
进房间，许则在床边坐下，陆赫扬靠在书桌旁替他打开风扇，说：“好好休息，先走。”
他说着就直起身，许则欲言又止，终于在陆赫扬走几步时忍不住站起来：“等下。”
因为头晕，许则差点摔回床上，只能靠住床沿以获得点支撑，他觉得自己刚刚声音太小，怕陆赫扬没听见，又说次：“你等下。”
许则鼻子动动，嗅到陆赫扬身上信息素，他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陆赫扬：“什机会？”
“类似刚才那样机会。”陆赫扬说。
他没有明说，但许则莫名听懂，他没有心思问陆赫扬为什要给他这种机会，甚至连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都瞬间忘记，只是怔会儿，问：“做什都可以吗？”
陆赫扬像是在思考，许则被他勾得眼神都变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应该吧。”陆赫扬最终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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